墨浅裳这么嘀咕着,忽然狐疑地看向君临渊,暖融融的宫灯之中,他的睡靥安详。
    他身边可是跟着无数暗卫的,就纵容着主子就这么着了人的套?
    墨浅裳眉心一蹙,轻声道,“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走了。”
    墨浅裳不过轻声诈他一下问问,却见他果然睁开了凤眸,那烫的灼人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墨浅裳。
    “你当真骗我。”
    墨浅裳气恼地起身就要走。
    君临渊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别走,裳儿……”
    “你刚才胡言乱语什么?我还真当你中了迷香乱了神智呢。
    堂堂皇帝,变成了叫花子,呵,说出去就笑死了人了。”
    墨浅裳心里又慌又乱,脑子急速的转着。
    她只想赶紧把这事儿抿了去,她不知道在君临渊的上辈子里,她到底做了什么,她真觉得自己要露馅都不知道怎么露馅的!
    “裳儿,那是我的一个梦……我不管什么时候说出来,可能都会成为一个滑稽的事儿。”
    “我就知道是梦!”
    墨浅裳道,“我怎么会可怜巴巴地跟你说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景文佑!”
    君临渊的眸子暗了暗,“是,我的裳儿还身怀六甲呢。”
    墨浅裳瞧着他,试探着问道,“在你梦里,我也身怀六甲过吗?”
    “嗯,裳儿不仅身怀六甲,后来还为了保住太后之位,自饮了落胎药,对自己下手极狠。”
    君临渊的手爱怜地划在了墨浅裳的小腹上,“所以,我这一次,一定不要你再受那生生剥开自己血肉的苦,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安安稳稳地让她降生。”
    墨浅裳一本正经,生怕露馅地对君临渊道,“这就是了,我可还怀着孩子呢,你的梦也当真是无稽,我怎么可能会在落魄的时候,对叫花子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君临渊苦涩的笑了笑,“对,都是梦,梦里很可怕,裳儿不用去经历那些。”
    墨浅裳定定瞧着君临渊,心里忽然想着,以君临渊的风姿,就算被毁了容貌,拔了舌头,变成游荡在监狱里,没有人在乎的叫花子,以乞讨狱卒和犯人们剩菜剩饭为食,他的身上,也一定有许多许多闪光的地方。
    他的俊美,是骨子里的。
    墨浅裳不过短暂的遐思了片刻,就立刻佯装怒意,“好一个九五之尊的帝王,居然这般戏弄裳儿!
    是不是裳儿不让初桃对你动手,你就直接在裳儿面前去要了那个秋夕了。”
    君临渊也从上一世的记忆里抽回了神,噙笑道,“裳儿竟然派女人来服侍朕,就不许朕将计就计,好好教训教训裳儿吗?”
    墨浅裳一口气堵着下不来。
    “儿臣看着,母后倒是一点儿也不心疼儿臣,任由儿臣中了那**,说疯话,调戏一个宫女,母后只管在一旁看着热闹,儿臣当时,真的好不寒心。”
    墨浅裳闻言,怒意倒是真的上来了,她却是笑了起来,“陛下愿意为朝廷开枝散叶,裳儿怎么能够阻拦呢。
    如今皇家子嗣单薄,您就该多留下一些血脉啊。”
    “母后……”
    君临渊叹了口气,慢慢道,“母后,为何这么做?”
    “你还当真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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