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毫不犹豫地下了判断。
    经过片刻的沉默,费立国艰难地说:“回去报告人数的时候,他是冲着你来的。”
    接下来费立国告诉黄石,孙得功要费立国监视黄石,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是问黄石是不是有异常,如果费立国在众人面前大声说黄石谎报军情,就意味着黄石有异常举动,孙得功就可以把黄石军法处置。
    “但是你确实没有异常啊,我看得很清楚,你尽心尽力地完成了孙得功交给的任务。”
    才说完这话,费立国就猛然抬起头,黄石和他对视着同时叫道:
    “问题出在今天上午!”
    “孙得功有绝对的把握你有问题,这是定而无疑的事情了。”
    费立国凝视着黄石的双眸:“他觉得我在替你隐瞒。
    最后他还认为情况已经非常紧急,所以只有用这样的下策来除掉你我。”
    现在不是斗心眼的时候,黄石马上把早上和熊廷弼的话挑三拣四地说了个大概。
    “天,你还想出卖孙得功么?”
    黄石自然不会说明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说:“孙得功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不敢确信他一定会成功,所以我要留一条退路。”
    “熊经略身边一定有人,替孙得功争取到了熊廷弼的信任。
    今天还及时通知了孙得功你有重大威胁,下午孙得功玩了这么一手后,如果你去王化贞那里一说,他就死定了。”
    费立国老谋深算地分析了一遍,接着就暴跳起来:“你把我害苦了,就因为我早上没有发现你的异常,孙得功竟然认为我也有问题。”
    “怎么可能?你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吧?”
    冷静下来的黄石敏锐地察觉到漏洞,费立国不可能仅仅因为早上没有发现异常就被清洗:“费兄,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啊。”
    费立国也很是爽快,立刻承认他负责监视黄石很久了:“你不怪我吧?”
    “各为其主。”
    黄石淡淡地说道:“不过我们现在最好能坦诚相见。”
    “金求德。”
    费立国马上报出一个名字,“他用孙得功的计策去谋求你的信任,而且成功了。
    还当上你的代把总。
    他会定期向我汇报你的情况,刚开始还有些货,最近这半个月他明明盯你盯得很紧,却告诉我什么异常都没有。”
    看到黄石似笑非笑的表情,费立国顿时恍然大悟:“他投向你了,是吧?”
    “是。”
    “这兔崽子,把老子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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