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眼见到,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明日我便亲自去东离一趟。”
    凌月劝道:“你就算不顾着自己,也该想想腹中胎儿,万一路上有个好歹,你岂非追悔莫及?再说了,若他心中有你,不差这几个月;若他已然弃你于不顾,你去了也是徒增伤悲。”
    凌月的话让花缅有了几分犹豫。
    事实上,花缅虽然嘴硬,但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并不排除使者所言属实这种可能性。
    若当真如此,姬云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他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是被秋棠劫走的,会不会是秋棠在他身上用了什么药操纵了他?若当真如此,那么无论是广纳后宫还是对自己说出这些决绝的话,就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了。
    她一直觉得他能回到东离是因为他被仙鹤所救,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秋棠随他一同回了东离,然后在背后操纵他。
    这个想法一出,她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秋棠这么做的目的想来就是为了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当即起身向外行去:“我去一趟地牢。”
    凌月眯眸看着她急走的身影,她去地牢无外乎就是去找花若水,那么她想从花若水口中得到什么呢?和秋棠有关的信息?进而得知秋棠对姬云野做了什么?
    罢了,该来的迟早会来,这么想着他便抬步跟上了她。
    地牢位于城郊荒野中,院墙高逾数丈,墙头上的荒草已有半人来高,大门上刷着黑漆,整个宅院看上去甚是阴森荒凉。
    院内雄伟却破败的地牢似是被世界遗忘和唾弃般,一墙之隔,墙外明媚,墙内腐败。
    花缅的马车一直行至地牢门口才停了下来。
    凌月搀扶着她下了马车,有侍卫为他们打开地牢的大门,一路沿着夹杂酸腐糜烂气味的阴暗通道将他们领到一扇铁门前。
    伴随着铁门被打开的“咣当”
    声,花缅一眼便看到了蜷坐在肮脏床榻上的花若水。
    头发凌乱,面色无光,满身落魄,原本黯淡的眸子在看到他们出现的一刹那骤然绽放出恶毒的光来。
    下一刻,她腾地跳下床向花缅扑来,却被凌月一把拉住。
    花若水恨恨地看向凌月,见他只神色淡漠地看着自己,竟有些发怔。
    她开口唤道:“父君?”
    凌月凉凉地道:“我不是你的父君。”
    花若水眼圈一红:“你是不是怪我欺骗了你的感情?其实在见到花缅以前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父亲看待。”
    凌月语气无波地道:“谁会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关在密室中任由他自生自灭?”
    花若水突然歇斯底里地道:“还不是因为花缅!
    都是她逼的我!”
    花缅冷笑道:“我逼的你?应该是你逼我还差不多!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欲置我于死地,我本无心与你争,可你却从来不肯放过我。”
    花若水痛斥道:“你若在南秀好好待着不来天照,我绝不会再对你动手,可你却偏要跑到我的地盘上来逼我不得不对你动手。”
    “花若水,我只知你阴毒,却不知你如此不要脸,敢做不敢当。
    两年半前,你派上百皇家亲卫刺杀我,我最得力的护卫花巽因此惨死。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下定决心要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替花巽报仇。”
    “你休要信口雌黄,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倒是你,不敢承认自己的野心,非要扯个理由出来给自己盖脸。”
    花缅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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