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都在家里睡觉,晚上出来活动,不是在红楼里听曲,就是和一群朋友混在榆钱村里的赌坊。”
    大周禁赌,所有赌坊都在夜里开,且经常换地方,为的不让官府的人找到。
    其实要找自然能找到,但官府拿钱办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谢。”
    杜九言拱手,婆子笑盈盈地送她,又补充了一句,“杜先生,我们表少爷还说,如果您来问守正少爷的事,就再顺便说一句,他家就住在对面的巷子里,第二个门就是。”
    “你们表少爷真贴心。”
    杜九言赞扬道。
    婆子笑着点头,“是,我们表少爷又聪明又贴心,他一来我们全家都很高兴。”
    “聪明的人,总有办法让人高兴。”
    杜九言离开了路府,三个人往回走,走了一半,她道:“你们先回去,我去衙门办点事。”
    钱道安欲言又止,想了想就拉着窦荣兴走了。
    杜九言没有立刻见到跛子,而是看到八个捕快都脱光了在院子里打井水洗澡,打打闹闹地说着话。
    她站在门口,放眼看去,都是光着膀子露着屁股的男人。
    她和焦三的院子,八字不合,来两次,都能看到男人洗澡。
    靠在门口,望天,忽然身后有人道:“今天倒是自觉?!”
    “油腻!”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跛子,他穿戴整齐,显然是没有和大家一样洗澡,她撇了撇嘴,道:“办差回来一身汗,你怎么不洗?”
    跛子目光中划过笑意,淡淡地道:“怕被你说油腻。”
    “那倒是。”
    杜九言指了指外面,两人站在树荫底下,她问道:“你会射箭吗?”
    跛子微怔,点了点头,“会!
    想学射箭?”
    “能射多远?”
    杜九言问道。
    跛子想也想不想便回道:“普通人臂力五十步,但若是我的话,八十步。
    顺风的话一百步亦是可以。”
    “我呢?”
    杜九言挑眉问道。
    跛子蹙眉,打量了一眼她的细胳膊,嫌弃道:“你若能射出,至多三十步!
    假以时日的练习后,也至多五十步。”
    女子的力量,和男子还是有差别的。
    “知道了。”
    杜九言摆手走了,“该洗澡还得洗澡,臭死了。”
    跛子凝眉,扯着衣服闻了闻,并不臭,他刚才虽没有脱光了洗,可还是在房里擦洗换了衣服的。
    他回院子,还是打水又冲洗了一回。
    下午杜九言回家睡了一觉,一直到天黑吃过饭,才拉着银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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