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动起来!”
    王恶正在床上睡懒觉,听到外面王狼的呼喝声。
    封爵了,成为常升都需要仰望的人,这蒙学自然没了上的意义,王恶自然过上了混吃等死的养老生涯,要不是听到王狼的声音,王恶连床都懒得起——虽然睡多了也怪腰酸背痛的。
    门外俨然成了一个大工地,凿石板的、推木料的、砌土胚的,占据了一大块空地,忙得热火朝天,王狼作为最有希望接任族老的男人,正指手画脚的安排人手,不时的喝斥几句。
    “叔,这是干嘛哩?”
    王恶一脸的迷糊。
    王狼一脸的嫌弃:“你堂堂子爵,住这破屋子,不觉得寒碜,额们还觉得心慌哩!
    小王庄丢不起这人!
    族老说了,一家出一口子,错开农忙高峰,把县子府搭起来!”
    其实说到神憎鬼厌的徭役,并不是农忙真的抽不出一点时间,而是这时间完全不由自已掌控,导致误了农时。
    “额跟你说,他们出工得抵掉劳役,石头树木什么的得抵掉税赋!”
    王狼并不因与王恶家关系密切而放弃自已的立场。
    “这些都是小事。”
    王恶把自已的建筑理念连说带画的讲述给王狼。
    甚么盘火炕、抽水马桶、铁皮烟囱……听上去怎么那么邪乎?相比之下,不要案几、全部打造桌椅反倒没甚么好惊奇的。
    半信半疑的,王狼安排人手试着按王恶的意图建造,一番试验,效果竟出奇的好。
    “给额听着,这都是王恶县子的法子,谁都不许擅自使用,更不许泄露出去!
    谁做不到,给额滚出小王庄!”
    王狼威严的样子颇有族老的气势。
    “不许泄露是必须的,不许擅自使用就扯淡了。
    叔,额还想着你们拉个队伍,就这几样手艺,老少爷们也能挣点钱改善一下生活不是?小王庄,终究是太苦了。”
    王恶第一次认真的嘱托。
    “谢县子赐手艺!”
    一群大老爷们眼眶含泪,拱手行礼。
    这年头,但凡有点手艺的,谁不是藏着掖着,能如王恶这般慷慨准许使用的,天下独此一家。
    “县子既然赐下手艺,就是额们的祖师爷,谁敢欺师灭祖,滚出小王庄!”
    王狼郑重其事的宣扬。
    “按规矩,五成的收益归县子,谁有意见?”
    庄民们哪能有什么意见,倒是王恶觉得,自已没必要从这苦哈哈的营生中抽成,搞得像万恶的资本家。
    “规矩不可废,额知道你有本事谋财路,看不上这仨瓜俩枣,可规矩就是规矩。
    再说,平白无故的施加恩惠,搞得大家都觉得这是你理所当然的对他们好,不得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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