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方馆的事情,臣已经查明,是新罗使者、大阿餐金春风挑衅,高句丽使者、大使者泉盖苏文正常反击,金春风不敌被生擒,泉盖苏文最终还是放了金春风,此事整个四方馆都可以为证。”
    王恶的话,让大唐君臣对新罗的好感坠入深渊。
    原来,额们一直庇佑的,是这样的跳梁小丑?
    长孙无忌拱手:“如此,是臣多虑了。”
    “周旋”
    了,到手的钱财恕不退还,反正责任已经尽到。
    不是额不努力,实在是对手的证据太强大了。
    金春风要知道这事败坏了新罗在大唐眼中的印象,还不晓得会不会在被窝里哭死。
    泉盖苏文很快知道了结果。
    高句丽的势力虽不能及大唐朝堂,但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们,某些朝臣是不介意去做的。
    “大唐有此仗义执言的左少卿,高句丽无忧矣!”
    至少,此时的泉盖苏文对大唐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野心的滋生也得和能力相匹配,否则只是笑话。
    志得意满的泉盖苏文不介意带着侍卫去新罗馆门前“散步”
    ,遇上四方馆的管事,一个个都客气的回答就是散步,消消食。
    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答案,谁也打不出毛病,倒是那些新罗馆里那些年轻气盛的花郎一直咬牙,想冲出去与高句丽人一决高下,奈何……大阿餐不争气啊!
    现在的金春风,明显是被泉盖苏文打怕了。
    泉盖苏文之勇,新罗国内,大概只有金庾信可以匹敌,弱鸡的金春风是完全无力抵挡。
    连泉盖苏文一棍子都接不住,拿脸去斗么?
    灰心丧气的花郎只能紧闭新罗馆大门,听着高句丽侍卫的冷嘲热讽。
    “听说了吗?新罗恶人先告状,托人在大唐朝堂上对高句丽发难,却被揭了个底朝天。”
    “哈哈,这不是新罗的惯用伎俩吗?这次不灵了?”
    “大唐鸿胪寺的左少卿厉害,对高句丽与新罗之间的龌龊了如指掌,随口就揭穿了新罗的小人行径。”
    风言风语随风飘,飘入金春风的耳中。
    金春风一口老血落到汤里,成了正经八百的旺子汤。
    赵国公、长孙无忌,你收了钱,就是这么办事的?周旋,我周旋你十八辈先人!
    赵国公府,长孙冲有些不安地望着阿耶:“阿耶,这么办事,传出去不好罢?”
    “幼稚。”
    长孙涣对这名义上的兄长毫无敬意,多大人了,想事情能动动脑子么?“朝堂大事,阿耶能够顾着情分过问一句,已经是了不得的人情了,咋地,你还想着阿耶不顾大唐利益,只手扭乾坤?真有这一日,长孙家离败亡已经不远了!”
    “事没办成,要不要退钱?”
    长孙冲嚅嚅地说。
    长孙无忌和颜悦色地说:“冲儿啊,要不,你哪日将进了老虎嘴里的肉夺出来?长孙家的规矩,不管成不成,额们只答应尽力,尽力之后,钱财是分文不退的。
    要不然,你吃这些珍馐、穿这些绫罗、上青楼花的那些花销,打哪儿来的?难道指望阿耶去贪么?”
    “陛下那里不会对此有有看法吧?”
    长孙冲还是担心。
    “你的史书读狗肚子里了?”
    反正不是一母同胞,长孙涣嘲讽起来毫不留情。
    “昔日王翦向秦王索地,萧何留守长安而掠夺百姓田亩,所为何事?阿耶若是清廉如水,只怕早与姑父有隔阂了!”
    长孙冲张大嘴,终于知道阿耶如此行径中的深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