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垠不得不多多考虑一番。
    陆渊与他是同榜同年,过从甚密。
    但在官场上,他和陆渊却并不能算一路人,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陆渊是前首辅刘吉的人。
    现在陆渊明显是在示好,陈方垠看在眼里却也不能无动于衷。
    故而他决定将陆渊所为写进信中,托人带到京中。
    他尽到了责任,至于如何决断,便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陈方垠稍稍斟酌了一番用词便写好了信件。
    将信纸装入信封中,又唤来亲随悉心嘱咐了几句,陈方垠这才满意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来人呐,去知会一声管家,老夫要设宴为左大人洗尘,叫他悉心准备酒食。”
    陆渊那面陈方垠是不打算暂时去了。
    虽然他写信替陆渊美言了几句,但也仅限于此。
    换句话说,陈方垠不打算把自己抛出去成全陆渊。
    便是再要好的同年也不值得如此。
    陈方垠便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但绝不会雪中送炭。
    “老爷,京师中来了一封信一直压着,现在要不要给您拿来?”
    这亲随见陈方垠心情不错,便低声说道。
    陈方垠哦了一声,随即问道:“京师?”
    亲随陪笑道:“是大公子写的。”
    “是他?他写信做什么?”
    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陈方垠便气不打一处来。
    想他陈方垠堂堂二甲进士英明一世竟然生出一个连举人都考不上的儿子,若是他在京中任职还不定被同僚怎么嘲笑。
    好在他现在外放任学官,那些人背后怎么评说便无所谓了。
    眼不见心不烦,陈方垠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拿来罢!”
    气归气,可那毕竟是他亲生儿子,虽说不争气但陈方垠总不能为了出气就一棍子把这不成器的儿子打死吧?
    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打死了可就绝后了。
    儿子已经二十七岁,看这样子估计也是考不中举人了,陈方垠想着靠疏通关系给儿子谋个差事,也省的他整日游手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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