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经历,可以让同学们的同窗之谊更坚固;集体性的忏悔行为,也既能起到深刻教育作用,又能让大家从集体中汲取力量,积极面对错误。”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在忏悔,那么忏悔的人就不会受到攻击。
    不会有人站到道德制高点,来责难她为什么以前要那样做。
    她还说:“有条件的同学,还可以把自己想要忏悔的对象请到会场来,当着他的面忏悔。
    这种公开性质的道歉,是对大家曾经伤害过的人的品德和人格的认可,是告诉他们,他们什么也没做错,真正错的是我们。
    这样,才有可能修复他们内心的伤痛。”
    刘文秀用力点头:“小悦,你说得对!
    那就这么办吧!
    今天晚上我组织大家学习的时候,就跟大家提一提。”
    “好。”
    这事看起来只是班级性的活动,但它代表的意义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简悦懿怕中途会出什么差池,伤害到上台自我批评并忏悔的同学,以及他们忏悔的对象,这件事倒是当仁不让地跟刘文秀一起准备起来。
    而不少同学本就心怀愧疚,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他们释放这种愧疚,都对这个活动很感兴趣。
    再加上,这个活动并不强制让大家上台演讲,同学们就更支持了。
    有些人还热心地就大会流程和细节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还有些人更是自制了宣传海报,帮忙贴到了校园内各种宣传栏,邀请别系同学前来观看。
    如刘文秀般有心修复自己和忏悔对象之间关系的同学,都提前想办法去请后者参加这次的大会。
    令人惊讶的是,到了开会当天,前来观摩的人比比皆是。
    就连清大的好些老师都过来了。
    场地是向校方借用的阶梯教室,里面座席足有300席,却仍不敷使用。
    好多人都挤站在教室后方和过道上。
    简晓辉作为要把这场大会写成广播站广播稿的特邀嘉宾,坐在第一排的特邀席位中。
    刘文秀策划这场大会,主要目的就是当众向自己的父亲忏悔,所以在排演讲顺序时,她把自己排到了第一号的位置。
    简悦懿则当了唯一的主持人。
    在致了短暂的开幕词后,她就把讲台交给了第一个上台的刘文秀。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很不错。
    我孝顺父母,我尊敬老师,我成绩好、品德好,我是我就读的那所初中第一个入团的。
    我还是班里的团支书。”
    “我爸妈一直告诉我,他们以有我这样的女儿而自豪。
    我也一直以为,我会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而感到自豪。
    但这一切却在那动乱的十年里,被打破了。
    我的父亲被无情地打为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从那天开始,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在班里的团支书职务被撤掉,同学们还时不时要开集体大会对我进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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