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片看似有些年头了,边角略略泛黄。
    容惠有点纳闷。
    司志平疑惑地皱起了眉,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展开一看,刹那间,脸色“唰地”
    就变了。
    他好似被人重重击了一锤,面容像死人一样的惨白,整个人都瑟瑟地发抖,他捂着胸前的伤口,一边喘息一边厉声道:“齐儿,那个送信的人呢?现在在哪?”
    齐儿被父亲这幅模样骇住了,谔然地张着小嘴,却不说话,司志平更加急了,紧紧抓住齐儿的手,又喝问了一遍,“那人呢?他在哪??”
    齐儿的手被捏得生疼,哇的一声便哭了,“娘亲,爹爹打我。”
    容惠心疼地搂过儿子,嗔怪道:“志平,你疯了么?为什么吼齐儿?”
    司志平捏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片,像牛一样的喘息,窗外树影扶疏,夜风拂动,一道清冷的声音破窗而来,似讥似笑,“改名换姓,隐居江湖,司叔叔,你藏得好深啊。”
    司志平大睁着双眼,死死盯着门外。
    就见章羽枫身姿颀长,白衣飘飘,已缓步走进来,笑道:“那日比武场上,羽枫或许下手重了些,令司叔叔抱病至今,说来真是过意不去啊。”
    天真的齐儿已经欢声叫起来,“娘亲,就是这个大哥哥帮我捉的蝈蝈!
    他捉得好快,一会儿就捉了一篓,好厉害呀。”
    章羽枫微微一笑,“齐儿是个乖孩子,我很喜欢呢。
    斗蝈蝈最有趣了,待会我可以再帮你捉一篓蝈蝈,包你斗遍江湖无敌手。”
    “真的吗?”
    齐儿开心地拍着巴掌。
    司志平面无表情地开口,“阿惠,带齐儿出去。”
    容惠不明所以,愣了愣,司志平狠狠一拍床沿,暴喝道:“带齐儿出去!
    !”
    司志平一向风度儒雅,容惠从没见过自已的丈夫会有这样震怒的表现,她不敢再多说话,慌忙抱起齐儿出了房间。
    章羽枫轻声一笑,“糟了,司叔叔太过激动,把夫人和孩子都吓坏了。”
    “章羽枫!”
    司志平冷冷道:“你转弯抹角地把一封陈年旧信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章羽枫挑了下眉,“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信里的字迹好生眼熟,那种气势风采,颇像司叔叔你的手笔啊。”
    司志平把那张纸片撕得粉碎,冷笑着说:“不知是从哪个旧纸堆里翻出来的东西,与我有什么相干?章羽枫,你一向爱管闲事,如今都管到我的头上了!
    我是你的长辈,你却对我如此不恭,你爹爹生前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
    顺手一洒,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下,满地稀乱,一个字也辨认不出来了。
    章羽枫慢条斯理地开口,“司叔叔想毁灭证据,可惜想错了。
    你撕的只是我临摹的附本,正本还在我身上呢。
    司叔叔这一笔好字,我怎么舍得让你撕掉?”
    司志平面色发白,又猛地咳嗽起来,咳嗽牵动了伤口的疼痛,他捂着肋下,脸孔疼得有些扭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