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了这些东西,要被乡邻耻笑很多年的,甚至影响到儿子娶媳妇姑娘出嫁。
    陈三把儿子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张马虎,张马虎说要给孩子补补身子,那年月,能吃饱就不错了,拿啥东西补身子呢?张马虎说有猪蛋,陈三以为是在骂自己,后来想想,猪蛋也是肉,总要比红薯蛋子强,就同意了。
    于是陈放就不断能吃到猪蛋。
    其实陈三也不断偷偷地吃,吃得每次看到自己的狼猪跨上被人家的母猪的时候,下体也会膨胀,暗暗骂一声,自己活得不如一头猪,
    吃了那肉,不知道对头上的伤口有没有好处,反正伤口好了,留了一道月牙形的疤。
    日后,陈放发现自己的下体巨大,每一条内裤前面都磨出了一个洞。
    不知道与那肉有没有关系。
    过完春节,村庄里有了一种神秘的兴奋和骚动,有人在窃窃私语,看见来人便散去。
    村民对生产队长宋有理的显得不那么恭维了。
    甚至还有年轻人敢和宋有理理论了,宋有理气得在街上乱骂,有人嗤嗤地笑,没有人跟宋有理较真。
    果然没过多久,村里开群众大会,说要成立互助组,自由结合,每三到五家组成一个小组。
    按人口多少先把生产队的牲畜分了。
    那几天,陈放看见父亲夜间坐在院子里闷闷地抽烟,已经几天了,生产队三十多户人家,别人家都结合好了,陈三找了几家,他们都说已经已经结合好了,自己不当家。
    很明白他们都不愿同陈三一个组。
    谁愿意同陈三一个组呢?陈三除了会赶狼猪,其他农活一窍不通,给他一个组,不是要受连累吗?
    最后,生产队就剩了三户人家。
    陈三,宋有理、还有村西头的老病秧子宋发财。
    宋发财是个痨病鬼,整天咳嗽,大喘气。
    媳妇不争气,一口气生了三个丫头片子,没有一个棒劳力。
    没办法,三家最后组成一个互助组,因为人少,只分到了一头瘦草驴,瘦驴白唇,三只蹄子也是白的。
    所谓马瘦毛长,这驴瘦了毛也长,宋有理拍着瘦驴的脑门说;幸亏年前没有把你杀吃了,不然恐怕连头瘦驴也分不到了。
    分田到组,调动了村民的积极性,爱睡懒觉的也会早起了,不会种地的也能把地耙的笔直了。
    村民闲来就到自己的责任田转转,撒泡尿也要一路小跑尿到自己的庄稼地里。
    这天,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宋豪召集陈放、宋发财的大闺女宋伊梅、还有自己的妹妹宋娜开会。
    说要商量给驴割草的事情。
    宋豪模仿他爹的样子,站在大槐树下的土堆上,一手叉腰,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几个每天交二十斤青草,不交或者交不够的,扣工分,收了麦子扣粮食。”
    “我们割草,你干啥?”
    陈放不服气地问。
    “我是队长。”
    宋豪骄傲地说。
    “谁选你当队长了?”
    陈放继续问道。
    “谁选我?宋娜你选不选我?”
    宋豪问他妹妹。
    “我选你。”
    宋娜欢天喜地地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