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这么抱着叶蓁蓁,又沉沉睡去。
    叶蓁蓁睁眼时,感觉肚子上痒痒的,她伸手去摸,发现纪无咎的手覆在她的肚皮上,正轻轻摩挲。
    她扭脸看他,只见他安静地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挑,也不知是睡是醒。
    叶蓁蓁便抓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身体仰着,头侧向他,忽闪着眼睛看着他。
    纪无咎也睁开了眼睛,隔着咫尺与她对望。
    早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心爱的人在看自己,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
    纪无咎便笑了起来。
    叶蓁蓁摸着他的嘴角,说道:“我发现你比以前爱笑多了。”
    他亲了一下她的指尖:“因为你。”
    “你应该多笑一笑。”
    “好。”
    淡如白水的对话,却让人心情越发好起来。
    纪无咎凑过来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接着俯身下移,掀开她的里衣,在她圆润的肚脐上亲了亲。
    叶蓁蓁又有些痒了,咯咯娇笑。
    刑部大牢里的食宿条件与犯人的罪行轻重基本成反比。
    比如像纪离忧这样的重犯,住带床的囚房,吃独立的伙食,连身上穿的囚服都比一般犯人的布料好,浅灰色的厚实囚服上虽同样印着大大的“囚”
    字,他穿着却像是个被奸臣所害的傲骨不屈的读书人。
    当然,这只是假象。
    这是一个被皇上亲自下旨批捕的人,对他的审问是越过刑部任何官员的,直接由大内密探们来负责。
    所以对那些拿着圣旨出入此处的人,狱吏们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今儿来的这位圣使有点特别——长得忒好看,爷们儿见了难免嫉妒,因为大姑娘都被这种小白脸勾跑了。
    不过识货的人从他的脚步上来判断,这个人的身手应该不错。
    长得好看又会武功,实在是太讨厌了!
    纪无咎在狱吏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入囚房。
    他看到纪离忧身上戴着手铐和脚镣,吃了几日牢饭,这个人倒是一点没瘦,只是几日不刮的胡子生出一层青茬,覆在脸上,添了几丝狼狈。
    纪离忧见到他,冷冷一笑:“要杀要剐随你便,审问就免了吧。”
    纪无咎也没打算问他什么。
    柏建成那一拨乱党已经被他抓得差不多了,纪离忧身边的心腹也已经抓了。
    主犯落网,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他不在乎,反正没了纪离忧,那些人以后也再无谋反的由头。
    纪无咎看着纪离忧,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死的。”
    纪离忧冷哼。
    “不管你信不信,朕初一听说自己还有个哥哥在世时,是有几分欣喜的。
    纪氏一族本来就血脉薄弱,你虽然谋夺皇位,朕却也并未打算要你性命。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一己之私而制造洪水,几万条人命葬送在你手里,朕就算想赦免你,只怕天下人也不答应。”
    “你是纪无咎,你自然可以站在这里指责我滥杀无辜。”
    纪离忧低头轻笑,“你什么都有,而我却一无所有。
    我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因为无人在乎我的生死。
    每个人都想成为纪无咎,但有人生下来就是纪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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