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开口,那边萧砚与苏父已经对上眼了,只听萧砚说:“我是萧砚。”
    介绍很简洁,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萧砚个头高,气质清冷尊贵,站在人群里十分惹眼,苏父一出来就注意到女儿旁边站着的那位男士,却没把他往自己女婿那方面想,此时准女婿就站在跟前,气场强大,他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接口。
    他和萧砚不是没说过话,只是隔着电话和面对面终归不一样。
    只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车在外面,我们出去吧。”
    萧砚道。
    苏父点点头。
    萧砚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前头,苏父背着都很吃力的东西,在萧砚手里好似没几两重。
    最起码看他的姿势和神态,看不出东西有多重。
    苏玉琢知道这些东西分量不轻,视线不由朝萧砚手背看去,果然瞧见男人因为用力而鼓起来的筋脉和骨骼。
    “长相倒还不错。”
    苏父低声和苏玉琢说:“就是看起来年纪大了点,有三十了吧?”
    “嗯。”
    苏玉琢点点头,“三十二了。”
    “哦……”
    苏父张着嘴看了看萧砚挺拔的背影,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堵堵的,自家花朵似的闺女,嫁了个这么大岁数的,他着实难受。
    杜文建二十七八,他都嫌有点大,不过看杜文建老实本分,又一直不说亲等着苏玉琢,父母又和善,觉得苏玉琢过去了,肯定不受苦。
    今天萧砚开了辆低调的SUV,黑色的,车型不突出,价格对一般人来说算得上死贵,苏父不露声色打量了几眼,瞧着还没杜文建那辆轿车值钱,对这位准女婿家境的预期降了几分。
    心情因此舒坦了些。
    他真担心苏玉琢跟她母亲同样不幸,遇到自视甚高而又强势的富贵人家,即便进了人家门,以后这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思及此,苏父忍不住又想起当年的事。
    苏玉琢那位生父与她母亲好上之后,带她母亲回过家里,却被那家的女主人毫不留情面地撵了出来。
    她生父为了她母亲与家里闹翻,在外面置了套房子。
    后来,她母亲怀孕了。
    那家女主人面上什么都没做,却在苏玉琢父亲回部队申请结婚的时候,带人将苏玉琢母亲强行弄去医院。
    过程是怎样的苏父并不清楚,只记得那天苏玉琢母亲面如死灰找到他的住处,哭着求他带她离开。
    苏父和苏玉琢母亲是在一家夜总会认识,他是服务生,她是陪酒的,混场子的不管男女,都有各自的辛酸与苦楚,两人同病相怜,渐渐熟了,苏父心生爱慕,奈何落花无意,只得将那份感情压在心底。
    所以苏玉琢母亲开口求他,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带着她离开了这伤心是非地。
    苏玉琢的生父苏父是见过的,高调的军车,贵气的排场,都看得出对方非富即贵。
    不过也就见过那么一次。
    苏父甚至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姓甚名谁,苏玉琢母亲对此也是闭口不提,只是有时候的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对方的家庭在京城权势滔天。
    也许正因此,苏玉琢母亲才不敢对外多说什么,即便是临终病得糊里糊涂,更心心念念着那人,她都没有将他的具体信息透露出来。
    ……
    “爸,想什么呢?下车了。”
    听见苏玉琢的声音,苏父回神,眼前是女儿晃动的手掌。
    “这么快到家了?”
    苏父笑笑,转头看车外。
    车子正停在一家饭店门口,普通的门楣,并不多高档,不过也比云城随意一家酒楼看起来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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