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摊手:“本来孙女也想不到的,谁知昨夜才做了那个怪梦,今日二姐就来了。”
    “够了。”
    冯老夫人把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不想再听姜似说下去,“你回去吧。”
    “孙女告退。”
    姜似起身对冯老夫人略一屈膝,并没有继续说服她的意思,抬脚便往外走。
    “等等。”
    冯老夫人在背后喊了一声。
    “祖母还有什么吩咐?”
    “我不想从别人口里再听到这些胡言乱语!”
    姜似笑了:“祖母放心,孙女知道了。”
    前世,“胡言乱语”
    的正是祖母本人。
    就是这个时候,冯老夫人左眼开始莫名疼痛,没过两日竟看不见了。
    冯老夫人哪里受得住一只眼睛失明的痛苦,请了几个大夫无果后转而请了个神婆来。
    神婆做了一场法事,最后矛头居然指向了姜湛。
    姜湛行二,喜欢遛鸟逗狗的他恰巧新买了一双鹦鹉,种种迹象似乎都与冯老夫人的怪梦对上了。
    冯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当着姜湛的面命人把那一双鹦鹉拧断了脖子。
    说来也怪,那对鹦鹉被处死后没多久冯老夫人的左眼竟又好了起来,从此对姜湛越发不待见。
    姜似还记得姜湛死后她回来奔丧,平时对二哥非打即骂的父亲头发白了大半,而祖母却冷静如常。
    当时的她认为祖母这样才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名门风范,后来才明白祖母那不是冷静,而是冷漠。
    感情本就寥寥,又怎会伤心呢?
    姜似离开后冯老夫人却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
    四丫头说的似乎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冯妈妈,你怎么想?”
    府中是二太太肖氏管家,平日里肖氏没少给冯老夫人身边的人甜头,冯妈妈自然要替二房说话。
    “这个也不好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莫非不知道我的脾气?”
    冯妈妈忙道一声是,斟酌着道:“婆子冷眼瞧着四姑娘今日对二姑娘不大亲热呢,许是姐妹间有点小矛盾才这么说。”
    “那四姑娘的梦又该如何解释?”
    “四姑娘与老夫人做了相关的梦,说明这个梦真的预示了什么,但究竟应在哪里婆子就想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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