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宫请人相送,林皓执意不要,那魏宫便也不再推脱。
    夏文泽同林皓一同走在层层叠叠的山林里,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在其中。
    崎岖不平的山路,因常年照不到多少阳光,长满了青苔,湿滑黏腻,一个不察便会摔倒,二人扶着树木在山林中缓慢行走着。
    “这魏宫本是京城里的,不知为何竟会逃这般远来做个山匪,倒也着实有趣,也难怪这山东新上任的巡抚攻不下这个寨子,这人虽不爱去学堂,不爱读兵法,但鬼点子却是不少的。”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林皓走了一段路后,有些困乏,腿间的胀痛轻了不少,磨磨蹭蹭的走着,说一些事情转移下注意力。
    夏文泽看着斑驳的光阴在林皓侧脸间闪过,笑着问道:“从小便和王爷有交集,那怕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
    他的声音如珠盘落地,清脆悦耳却带着他本有的温润,很难说的感觉漫上林皓的心尖尖。
    他接道:“不,这你倒是猜错了。
    这魏宫本是京城的一个乞丐,后被宣于公收养,这宣于公本是京城的说书先生,奈何这魏宫天生便不是吃书的材料。
    整日插科打诨的,倒是叫那说书先生好个头痛。
    本王被那个说书先生教过,此人被带入皇宫几次,所以得见几面。”
    林皓叙说着往事,阳光在他的脸上静静流淌着,树上的鸟儿叽喳的叫着,倒也凭空生出几分清脆悦耳来。
    “王爷记性倒是好。”
    夏文泽笑着说着,但明显的有些走神。
    为何偏生将我忘了。
    他这般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本就是想在他身边护着他,若说出来再叫林皓想偏了……可不好。
    思及那逾矩之举,红晕悄悄的爬上了耳尖。
    “怎么了?”
    林皓偏头看了一眼,桃花眸中映着细碎的流光,能将人的魂魄吸食殆尽。
    “没什么。”
    夏文泽垂眸不语,神色倒是有些怏怏。
    自此一路无话,林皓看的出来,夏文泽明显的有心事,但他无力去打破。
    他想,他终归是懦弱的。
    山下站岗的士兵见王爷平安归来,便也放下了心,上前去迎。
    “王爷……”
    未待他将话说完,林皓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将士们应该都疲累不堪,切莫大声惊醒了他们。”
    那士兵慌乱点头,看着王爷轻声走向主帐,期间还一直保持着噤声的手势,不由感慨,还是他家王爷好。
    进了大帐中林皓便支撑不住,重重的摔倒在铺好的榻上。
    “王爷,怎么了?”
    夏文泽本站在帐外,听到声音慌忙掀帐而入。
    林皓并未作声,而是悉悉索索的的脱起衣服来,搞得夏文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站在门口,呆愣着保持着掀帐而入的姿势。
    “去帮本王打盆清水来。”
    光滑细腻的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林皓是背对着夏文泽的,外衣脱下后漂亮的身体曲线便显露出来。
    “好。”
    夏文泽将一切尽收眼底,问声应了一句便赶忙出去。
    去河边将水打回来之后林皓已经换好了衣衫,轻薄的纱贴在他的身上,坐在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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