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震天价响的拍打大门的声响,很快动静传到了客堂间,中年女人被盘问的声音传了上来,木楼梯很快急促地咯吱咯吱响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莫向晚毫不犹豫地用一股蛮勇,扑过去压倒正想站起来的Mace,把他重重按在床上,让他无法动弹。
    豁出去就豁出去了!
    她想。
    她将自己的身体和Mace的身体,贴合得毫无缝隙。
    当她使尽全身气力将尚未完全清醒的Mace翻转到自己的身上时,房门被穿着制服的人大力推开。
    时间恰好,莫向晚心想,她再度使尽全身气力地将Mace推倒在地上。
    这是她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的动作,现在终于全部做完了。
    她装作对着莫名所以摔倒在地上的男人,实际上是对着穿着制服的人们大叫,“您这个流氓!”
    少女莫向晚进了一趟派出所,在询问室内,她一口咬定自己被那个叫Mace的男孩强暴。
    做询问记录的是个年轻的女民警,她提醒比她年纪更小的莫向晚,“小姑娘,你想好了再交代,我们给你做过检查的。
    你这个说法,不管是对嫌疑人,还是对你自己的将来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莫向晚强忍着心虚,咬着牙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能因为他没做成功就当没这回事。”
    她坚持着,把话题坚定地绕在她想好了千百遍的说辞里,让民警拿她毫无办法。
    到了下半夜,民警不再盘问她,把她领进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他们建议她可以睡一觉。
    休息室里开着暖空调,但莫向晚并没有在意,她只在意叫Mace的男孩子能不能顺利留下案底。
    这整整一晚,莫向晚都没怎么睡,一直到天光亮起,女民警进来把她带出了派出所,来接她的是她的班主任吴老师。
    莫向晚有一阵没见吴老师了,大概是在她把头发染成亚麻色,被吴老师和教导主任在教师办公室一通批评之后。
    他们要她染回去。
    她偏不。
    吴老师当时教导她,“明年要高考了,你不能对不起你自己。”
    这位为人师表二十年的老教师语重心长,他听说她家里的情况,对她寄予格外的关爱,但莫向晚那时候像是又愤怒又叛逆的火车头,谁也拦不住她。
    她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形下,第一个来接她的会是老班主任。
    吴老师在民警面前客客气气,当着莫向晚的面,他把莫向晚的问题问了个清楚。
    民警说:“都查清楚了,你把孩子领回去好好教育吧。”
    莫向晚问:“查清楚什么了?那个男的呢?Mace呢?你们会怎么判他?”
    民警无奈地笑了,“小姑娘,小小年纪就——”
    他瞥到吴老师投来不赞同的眼色,“我们已经调查取证过了。
    小男孩我们也教育过了,他说了不准备起诉你诬告。
    你们有什么矛盾,要用正当合法的方式去解决。”
    莫向晚激动起来,“他说我诬告?他才是诬告!”
    民警无奈地望着吴老师,“你们老师回去再教育教育。”
    把莫向晚接出派出所的吴老师,和她站在派出所门前的大太阳底下,没有再和她谈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是告诉她,“莫向晚,有什么困难,老师和学校是可以帮帮你的。”
    莫向晚依旧倔强,“我没什么要麻烦老师和学校的。”
    吴老师叹了声气,“你多少天没回家了?赶紧先回家看看吧!
    你家出事了。”
    莫向晚耸然大惊。
    之后发生的事情,是莫向晚这一生中遇到的第一场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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