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齐睿,哭得像个孩子。
    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得陪着他一坛酒一坛酒地闷。
    ……
    许是单身久了,老天怜悯,于是把我的虞美人送进了我的梦里。
    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虞美人单手撑着脑袋,睫毛微垂。
    白色的腰封略微松垮,绣着墨色的竹纹。
    说来也惭愧,我小黄书看得也不少,可这春梦还是头一回做。
    故而壮了胆子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除了上下其手也不知道该干点啥。
    书里咋说的来着?先脱衣裳,然后再翻云覆雨?
    这翻云覆雨……怎么个翻法儿?
    正想着,我的虞美人突然抬起手,极轻柔地擦了擦我的嘴角。
    然后我便瞧见拉出一根好长的银丝。
    囧。
    太丢人了吧……
    我捂脸。
    在梦里怎么还流口水,在虞美人面前出了丑。
    可紧接着,他的手并未落下。
    慢条斯理地抬起修长的手指,赏了我一记脑瓜崩儿。
    我吃痛地捂着脑袋坐直了身子。
    在我的梦里怎么可以被别人欺负了!
    我正要扑上去将小黄书里的精髓发挥个淋漓尽致,猛然发现个问题。
    痛?
    我摸了摸额头,呆了又呆,忍不住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脸蛋。
    好疼!
    我勒个去,这不是做梦?
    虞美人好整以暇地半撑着脑袋看着我。
    昨个晚上我跟齐睿喝酒喝多了来着,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醒来,竟然同枕而眠。
    莫非……昨天晚上……
    我拍了拍虞美人的肩膀安慰他,“莫怕,爷会对你负责的。”
    我那虞美人嘴角抽搐了下,扶额叹息。
    “阿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我茫然摇头。
    太傅上课又不曾讲过,我怎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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