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藏獒,小心……里面的人……”
    亦风这话说得很艰难,他是个老实人,从没干过偷狼摸狗的事。
    我也是个良家女孩儿,从没想过会跟“警察叔叔”
    作对,可是“良”
    民生出了“爪”
    也会变成“狼”
    。
    为了救回狼,我们俩一定都很疯狂。
    夜晚的藏獒比任何时间都凶猛,而比藏獒更可怕的是里面拿着枪的人。
    谁要是手持凶器跑到特警部队外面,被当成暴徒挨枪子儿都有可能。
    亦风把车停在围墙外的路边接应,我脱下手套,蹑手蹑脚地靠近狼。
    黑暗中,那狼似乎早已闻到我们的气息,站在墙边翘首盼望。
    我掏出两块风干肉,趁着藏獒还没叫出声来,一只藏獒面前扔了一块。
    我哈口气暖暖冻僵的手,抱住狼身,左手顺着探过来的狼头摸到狼脖子上,两个指头挖起项圈,右手摸黑割下去。
    刚割了几下,就听旁边铁链声响,两只藏獒早已吞完干肉,咆哮着从两侧扑了上来。
    狼下意识地左闪,正被左边的藏獒撞个正着,连狼带我摔了一个跟斗,幸而藏獒的铁链都不够长,只能狂吠扑挣,我连忙爬起来,却再也抱不住慌忙闪躲的狼。
    特警部队里电筒光晃动,有人吆喝起来:“谁?!
    站住!”
    “快跑!”
    亦风急喊。
    我刚转身就听见砰啪两声枪响,腿一软,跪在地上,顿觉左膝一麻,使不上劲了。
    我顾不上查看,单腿跳上车,亦风一脚油门。
    后视镜里,电筒光还在闪,一只藏獒拖着铁链追上了路,人声犬吠被甩远了。
    我心脏暴跳,裤腿湿漉漉黏糊糊的,用手一摸,血!
    左膝钻心地痛起来……
    “我中枪了!”
    亦风脸色惨白,紧握方向盘,一路飙回宾馆。
    两人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亦风哆嗦着手帮我卷起裤腿检查,颤声问:“子弹在不在里面?有没有打碎骨头?赶紧上医院吧……”
    大年夜的,哪儿有医院上班?平生第一次遭枪击,两人手足无措。
    伤口在膝盖头上,我摸摸伤处,好像没异物,弯腿试试,骨头也没事儿,但稍一用力,血就汩汩往外冒,顺着腿肚子淌到地上。
    亦风看得眼晕,手忙脚乱地打开急救包。
    咬牙清洗出伤口,两人都愣住了,这竟然是个寸把长的刀伤!
    怎么回事?
    仔细回想,那两声“枪响”
    好像是二踢脚,而我慌乱之中跪在了刀刃上?
    亦风长吁一口气,蔫坐在地:“这事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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