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期淡淡一笑,“殿下若想去春猎,便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自然是……”
    “嗯?”
    “……相看驸马。”
    春日风光无限好,兴许这悦宁公主也会与许初言一样,虽一开始百般不愿,但真正要被这春光迷醉之时,也会忽然发觉,身边总有一些还算顺眼之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裴子期觉得,这法子或许可行。
    对于悦宁的秉性,裴子期虽说不算完全了解,但也能料到个七七八八。
    至少,对于悦宁出宫“探病”
    一事,裴子期就猜得一点儿都不错。
    悦宁得知裴子期因她的桃花糕而“病倒”
    之后,便说要出宫去探病。
    可朝内从来就没有未嫁的公主随意出宫,去探望非亲非故的男子之说。
    皇帝当然是直接便拒绝了。
    而悦宁则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偷偷摸摸溜出了宫。
    反正春猎已去不成了,父皇还能罚她什么?
    最多再被禁足几日!
    这么个烂摊子,最终当然还是裴子期去收拾的。
    去白马寺看了桃花,品了香茗,用了一顿白马寺特色的素斋,裴子期又耐着性子陪悦宁在桃林里散了会儿步,消了消食,这才亲自送了悦宁回宫。
    宫中失了公主,明面上不显,内里却乱了。
    抱病几日的礼部尚书大人裴子期换了墨绿色官服,亲自去御书房请罪。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裴子期便又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
    这中间他究竟向皇帝请了什么罪,同谈了些什么,大概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一直侍奉在皇帝身边的内侍知道了。
    悦宁回了宫,小宫女红豆与松籽便紧紧跟在她身后,都生怕一个不留神又把公主看丢了。
    悦宁要小心藏着自己,还得嘱咐两个宫女不要露了行踪。
    她正有些焦躁,却看见裴子期下了台阶,径直朝她的“藏身处”
    走来。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他一如往日,正正经经,斯文有礼。
    既然被发现了,悦宁也没什么好再躲的,便一挥手,让礼部尚书大人不必多礼。
    只是问话的口气还是显出了她的急切。
    “怎么样?我父皇怎么说?”
    “皇上准了。”
    裴子期道,“微臣这便要回去重新确定参与春猎的名单。
    还望公主殿下不要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
    悦宁心情大好,便直接打断了裴子期的话头。
    春猎选驸马?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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