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糕不好,那这次再试着做一个杏仁奶酥饼好了!
    各自忙碌,几日时光匆匆而过。
    到了春猎那一日,皇帝御驾在先,其后皇亲贵胄、高门士族浩浩荡荡,一眼竟看不到头,声势十分浩大。
    在众多随从之中,最惹眼的当然是那些年少的子弟,个个都是俊朗风流,骑着高头大马,骄傲非常。
    悦宁公主的车驾就跟在皇帝的御驾之后,这也是独一份的恩宠。
    可惜的是悦宁压根就不想要这份“恩宠”
    ,她快要被这缓慢又憋气的马车闷死了。
    她一大早特意换了骑装,却因公主的身份父皇不让她出外骑马,再没有更让她觉得扫兴之事了!
    裴子期也带了许初言在队列之中。
    不过这一回,裴子期难得未着官服,也换了一套方便骑马的装束,只是刻意留过心,穿得一点儿也不扎眼,骑了匹普普通通的马,远远地跟着。
    他算是个文官,这次随驾春猎也不是出来玩耍游猎的。
    他只需注意一件事便可以了。
    裴子期不远不近地跟在悦宁的车驾之旁,偶尔听见其中传来几声嘀咕抱怨,小宫女的安抚劝慰。
    裴子期不必掀开车帘,也差不多能想象得出那位公主殿下脸上的神色。
    想着想着,裴子期自己也没察觉,他的嘴角不小心露出一点儿笑意来。
    走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到了皇家围场。
    奇怪的是,那位公主殿下慌张张地带了两个丫鬟下了马车,却没急着要出去骑马,而是进了早就扎好的帐篷,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
    围场里的春光的确明媚动人。
    这是在深宫里,甚至皇城之内都少见的风光,一眼望去郁郁葱葱,草繁树茂,空旷辽阔虽比不得塞外,但也令人由衷地产生一种自在舒畅的感觉。
    然而裴子期可没时间欣赏什么美景,也没空去骑马奔驰。
    他找了许初言去点人了。
    这一次春猎,由于裴子期早早去找皇帝提了一番,皇帝便也暗中布置了,择选了朝内几个不错的年轻子弟,再稍稍提点了两句,大家心中便都懂了。
    几个年轻人存了心要好好在悦宁公主面前表现,见裴子期来喊,便都拾掇一番,器宇轩昂地朝公主的营帐这边走来。
    悦宁可不知道帐外有这些动静。
    她没急着出去骑马,是因为她正吩咐小宫女红豆和松籽,将她费了大半日工夫做好的点心一样一样装好。
    因为出了上回桃花糕的事,对这次的杏仁奶酥饼,悦宁可是认认真真研究过的。
    一个人关在小厨房里研究了两天,再让身边的红豆和松籽都尝了,总算没看见她们两个龇牙咧嘴的样子,她终于确信味道肯定不错!
    悦宁喜滋滋的,自己先端了一碟子,打算送去给最疼她的父皇品尝。
    谁知,她一走出营帐,便对上了裴子期笑吟吟的面庞。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
    悦宁脸色不好,倒不是她讨厌见到裴子期这个人,而是裴子期此人一出现,就代表着肯定又跟什么“择选驸马”
    的事有关。
    果然,裴子期又道:“微臣这番来,是为殿下引荐几人。”
    他正说着,悦宁抬头看见几个年轻公子跟在裴子期身后,也纷纷朝她行礼。
    悦宁扫了一眼,一个两个,正当最年轻最志得意满的年纪,又都是出自高门大户,虽都躬身朝她行礼,但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掩不住的浮华之气。
    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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