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撑直手肘,支起了身子。
    “痛吗?”
    他脸上散发着凌冽的寒光,薄唇上沾着我的鲜血。
    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朵被抽干了水分和活力的花,在这个男人的碾压下瞬间枯萎颓败。
    胸口的痛,怎及心口的痛。
    严东没有离开我的身体,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他在等我开口。
    而我,却固执不愿开口。
    横竖是死,委曲求全又有什么意义。
    “说,你不会离开我。”
    他依旧不依不饶。
    他见我一直没反应,只是双目空洞地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便俯身下来。
    “如果还逃,那下一次的惩罚会比这更严重。”
    他终是抽身离开。
    我却在解放的这一瞬间,才微微恢复一丝生气。
    “怀孕的事我给你时间缓冲,但必须是在这三个月内,康康不能等太久。”
    严东强调道。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到冒烟。
    “我……不爱……了。”
    我的声音像七老八十的老妇,难听到极致。
    “什么?”
    他似是没听清楚,将头凑了过来。
    “我不爱你了。”
    我吞咽一下,嗓子疼到麻木,但依旧重复自己要说的话。
    严东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这样最好,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
    他淡声说着,只是脸色有些僵硬。
    我闭上眼,不再去看他。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
    连夜,严东开车带我回了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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