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吐字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没有任何温度波澜。
    秦臻眼眸猩红,不断仰头大口呼吸。
    他一把将我狠狠推开,肩膀急剧起伏.
    “你知道我为了这两百万,求了我爸妈多久吗?”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保护你,用生命去保护你。”
    “可你做了什么?你把我们的感情当儿戏,你把我当你复仇的棋子!”
    “白薇,我恨你,我恨你!”
    秦臻将门摔得惊天动地,愤怒离去。
    我靠着门瘫坐在地上,头痛欲裂,眼眶也像干涸的湖泊裂开猩红的口子。
    我爬到床头柜处,将抽屉中的止痛药拿出来,干涩吞咽。
    头痛的感觉终是缓缓压制下去,但整个眼珠子都像要碎裂一般。
    我摸索着找到眼药水,胡乱点了几滴进入眼眶。
    呲——
    眼眶中每一寸肌肤都瞬间滋润,那干涩的疼意变成了胀痛。
    我继续仰着头不断挤压着眼药水瓶,多余的眼药水顺着眼角直直滑落在脸颊上,发际线中。
    淌下来的,是眼药水还是泪水?
    回想起秦臻决绝摔门离去的背影,还有眼神中错综复杂的痛楚,我心底的苦涩像潮水一样翻涌。
    我已是颠沛流离的孖身一人,被命运判下死缓,支撑我活下去的最后信念,是仇恨。
    我的人生字典中,已经没有“爱”
    这个字。
    爱情于我,终是烟花易逝、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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