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中披了裘皮还在发髻上装饰了大凤钗的女人,不就是王上最疼爱的女儿乞伏枷罗?年纪和哥舒夜不相上下,就偏偏没有喜欢上谁。
    白泓仅一眼看明白之后就不敢多看,攥紧了顾颂的手进去膳食间,坐到了第二排位子。
    是因为谢无心他换了位子,不想坐那么显眼地方。
    他们这些年轻学子,对王室人物不怎么感兴趣,聚集一起除了谈论音律就是点评白家今夜晚宴上的吃喝。
    这才吃了烤鸭烧鹅,刚才一个时辰内这白家的厨子急速赶了又一系列地荤素搭配的精致菜肴,秋梨水。
    谢无心忽然捉住白泓的手,与他碰了一盏酒:“我爹将你免职,我知道,他有人要用的,用的就是他信任的。”
    这个,白泓他当然知道。
    “我无所谓,瞧见没有,我们师兄弟方才协奏共唱一曲《凤求凰》,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免职不免职的?”
    白泓酒量很好,声音还保持镇定和平日没有两样。
    “师兄,我们该说白容的。”
    顾颂提醒着白泓,怕他忘记今夜设宴的目的了。
    “不用问她了,我们之间没有旁人臆测的那样,我们就是同窗,白容是白容,我叫谢无心。
    我就是个无心的男人,我如今连将来都看见了,我还需要女人作何?给你们说吧。
    大渊国怕是不行了,还礼乐呢,人命到了那时候都快不保了。”
    顾颂与白容谢无心同窗半月,他也看见了,这个谢无心极少和别的学子说话的孤傲之人,他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靠近白容又说又笑的。
    “谢公子,不要担忧那些个不现实的情况,我们今晚目睹了白容脚疼还出来献上舞艺。
    我说她定是为你无心公子一人而舞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佳人有意,公子谢无心冷眸对上顾颂的话:“不曾,也无感。”
    “有口无心的吧,这不是你真心这样想说的,你也认为我们哄抬你就是为了想知道你父亲为何上报尚书令大人将我师兄革职。
    白容献舞,我们陪酒,实则因为大家彼此同窗一场。”
    顾颂说话有些急切了,很想把话说好,白泓是看出来师弟的好意了。
    “颂师弟,谢公子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的为人。”
    白泓铜盏还握手上,眸光矜持凝住谢无心的小眼睛。
    谢无心小眼睛渐亮,对于白泓这样看待他还是感到意?外的。
    “二位,还有话要对我说?”
    谢无心握住手边案上端放的酒盏。
    “令尊身在仕途,是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这个难道学生还看不出来吗?往后怎么过活那是学生自个的营生。”
    白泓在这里等于把要对大乐令所说的话对他儿子说了,所以他才这样谦逊的口吻。
    他这样的口气让谢无心更觉得有话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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