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桃感觉身上一松,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断裂的绳子。
    “你,你这是,放了我?”
    谢桃确认般地又问了句。
    “你先在这里住几日,我联系寻你的人接你回去。”
    雍黎淡淡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呃?她什么意思?”
    谢桃奇怪地问觅铎。
    “桃小公子,别来无恙?”
    觅铎语气奇怪,她与明绛不同,她的思考方式目光角度,说难听点就是素来都带着阴谋论,在无完全证据之前,她不可能完全对谢桃推心置腹,而不得她推心置腹的人,她素来言语疏离。
    “你?”
    谢桃怔了片刻,直到她更熟悉的明绛也进来,她才恍然大悟,指指她们二人,又指指外面,“你们是……,她是凤归!”
    “哎呀呀,真的是你们啊?我前段时间还给你们写了信的呢,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们?太巧了啊!”
    谢桃亲亲热热地扑上去,一把抱了她们满怀,突然觉得不对劲,又气呼呼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啊?你们方才也没认出我来吗?哎?这里是凤归家啊?”
    觅铎不置一词,伸手推开了她的熊抱,倒是明绛笑道,“谢姑娘这两日先住这边,不要再往外跑了,虽然不知道你那消息的来源,但你要找的东西平皋确实没有。”
    “好啊好啊,凤归干嘛去了?带我见见她呗?”
    谢桃素来是个不记仇的性子,这会儿已经完完全全忘了方才被捆被吓的事了,一边还不忘对明绛讨好,“明绛姐姐,我要的梅脯果饯可还有?上次给我带的几个月前就吃完了。”
    “主子前段时间受了些伤,身子不太好,这会儿可能在休息,你先不要去打扰了。
    果饯似乎厨房还有两坛子的,我让人给你送去。”
    明绛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了侍女去厨房看看,又道,“你今日怎么闯到这里来了,若是主子不在,你恐怕就被当刺客杀了。”
    “我这不是看这里屋子最多,园子又很漂亮才进来的嘛,谁知道弄掉了我的阳燧不小心引了场火,才被人发现的嘛。
    不过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凤归到底是谁,这是哪家府邸?”
    谢桃吐吐舌头,又有些内疚地问,“我弄出来的那场火没造成什么大害吧?哎,要是被我爹知道我在外面闯了这么大的祸定饶不了我,你跟凤归说说,千万替我保密啊。”
    “大半个林子都被你烧了,若不是救得及时恐怕连我们主子的沉檀院都被你烧了。
    不过主子素来宽宏,更何况还是你,你这两日安安分分地待着,别再闯祸。”
    明绛一行交代,一行引着谢桃往沉檀院偏院的客房去,安置妥当之后方往雍黎那边复命。
    “殿下,谢姑娘那边安置好了。”
    雍黎漫不经心地唔一声,显然正在思索不停,不多时方道,“我之前没预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你回头给她些模棱两可的暗示,再敲打敲打府里的人,把我的身份暂时掩饰过去。
    再有就是,尽早送她离开。”
    “是。”
    明绛刚退下,觅铎又带着一叠文书进来,她带来的消息是祈麟山那边的事。
    成安帝几日前派了靖节军副将曹逸往宣州去了,目前已经与平恪交接清楚,平恪日前也已经返京了。
    朝中也有派专人下来专事勘探、开采方案的制定事宜,不过这个消息成安帝似乎没有完全放出来。
    自来盐铁都是由国家垄断的,如果祈麟山的矿脉真的确定开始开采了,以其重要性,御史台必定会有人下来,而且能兼此一职的人也必定是成安帝极其信重的人。
    这个消息雍黎也只是听过就算了,她当初是为防止祈麟山铁矿落在黎绍手里不得已才插手的,如今成安帝既已派人接管,她自然不能再沾手一二。
    “这件事未晏、华阳府和璟王府的人全部抽身,不可有丝毫牵扯。
    还有,我父王对我之前失踪的事估计也有所调查,无论他查到什么,只当那件事不存在。”
    雍黎对此事尤为重视,不免又交代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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