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巍说道:“已经辛苦了三十年,以后只想闲散度日,你们兄弟几人要相互扶持,朝堂有你们,会很快稳下来的。”
    乐巍的话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乐绍见此,笑道:“如此也好,只是我们以后不会经常有时间回来看你们了。”
    “年节时能回来就好,我们这边还不用你们小辈操心”
    ,云烟说道,接下来又问了问她女儿近来的生活如何。
    一家人闲话家常,天黑时才起身去餐厅用饭。
    晚上,乐轻悠跟方宴感叹:“皇帝真不是人干的工作,起得早睡得晚,到了还死得早。”
    方宴抱着她上了床,揽着她的肩膀,说道:“只是这位世宗皇帝把权势把持得太紧了,无论大小事他都要过目,大周每天光军国大事都有十几件,他不死得早谁死得早。”
    “甘蔗没有两头甜,人果然不能同时得到一件事的所有好处”
    ,乐轻悠说道,看着方宴,“还好你不是贪恋权势的。”
    “我只贪恋你”
    ,方宴低头亲住了她嘴唇。
    ……
    宫里,已经升任为新皇身边第一大总管的段景慕刚刚回到住处,还没喝上一口茶,一个小公公求见后就哭着爬了进来。
    “爹,您一定要救我一命”
    ,小太监喊道。
    段景慕真不适应这么谄媚的称呼,不耐烦地抬手道:“有什么事好好说?”
    小太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看看门窗,才低声道:“先帝驾崩前指定的陪葬品,有一箱子落下了。”
    “什么,你们怎么办的事?”
    段景慕一下子站起身,却只是压低声音吼道:“不说世宗的陵寝已封,就是没封,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箱子陪葬品送进去?更何况,那是先帝指定的东西,定然是特别喜欢的,我只是一个看不住,你们怎么连如此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小太监被训得哭都不敢哭了,好一会儿才道:“爹,主要是东西太多了,我们都弄混了。”
    “你什么意思?”
    段景慕问道,“想让我帮着把这一箱子陪葬品密下来?”
    小太监摇头,“爹,这事儿只有您能给咱们兜住,我们十几条命,都看您的了。”
    即便经过了二十多年的深宫生涯,段景慕还是不喜欢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皱着眉来回踱了几圈,道:“不能瞒,这事只能去跟皇上明说”
    ,瞪了眼面色大变的小太监一眼,“放心,我会尽量保下你们。”
    守孝期的新皇住在清和殿,听完了段景慕的禀告,脸上也未显现怒色,说道:“朕让观天监卜下吉期,再把那箱东西送去父皇陵寝便是。
    只是,那几个负责此事的内侍,不能轻饶,每人五十大板,还能活下来的,便分到冷宫做事吧。”
    段景慕松了一口气,有皇上后面这一句话,就是放了那几个一条生路,忙下跪道:“老奴替那几个兔崽子多谢皇上饶命之恩。”
    新皇摆了摆手,“父皇才去半个多月,我,朕想多给父皇积些阴德。”
    段景慕忙狗腿地喊了声“皇上仁慈”
    。
    新皇突然问道:“老段,你可知道父皇那时特地点名要陪葬的都是什么吗?”
    “这”
    ,段景慕迟疑片刻,道:“都是一些名家名画,还有先帝学习西方画技后作的一些画,另外都是先帝盖了私章的斗方。”
    新皇产生了一些兴趣,命令道:“抬进来,朕瞧瞧。
    这么大了,朕还不知道父皇会画画呢。”
    段景慕想了想,先帝的那些画中,只有一张是方夫人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转身便跟外面的内侍命令了几句。
    新皇看着打开的箱子,随手取了一副卷轴,见是一副山河图,图画气势喷薄,他不由心中震撼,“没想到父皇画技如此之好。”
    又拿出一副,展开,竟是一幅半身大小的美人图,新皇一愣,自问道:“这是…已经致仕的刑部尚书方大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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