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缓缓点头,他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梁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了片刻不禁哑然失笑,还能为了什么?青楼红馆正是财源滚滚之处。
    垄断花界之地,一年下来也不知要赚多少银子。
    这位梁王的目的肯定是在此了。
    至于他如此敛财的目的是什么,林觉倒也没去多想,想来无非是为了穷奢极欲尽情享受罢了。
    “梁王府也找上了你们望月楼是么?”
    林觉问道。
    “是。
    早在去年,他们便挖走了我望月楼中的几大红牌。
    但他们最想挖的便是奴家。
    奴家虽非花魁娘子,但奴家也算是在杭州花界有些名气。
    万花楼和群芳阁之志便是要垄断全城红牌,自然不肯放过我。
    可是奴家并不愿意去他们那里。
    一则,望月楼已经被他们挖走了那么多红牌,我一走,望月楼便完了。
    这楼子虽不好,但却是妈妈花了半辈子积蓄买下来的,对我而言,对很多姐妹而言,这里便是我们的家。
    我一走,家便没了。
    其二便是,我想要洁身自好只卖技艺,但如果去了万花楼或者群芳阁,怕是便无法遂愿。
    定会被逼着卖身。
    这岂是我心中所愿?所以从我个人而言,我也不能同意。”
    林觉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你们不同意,岂非便得罪了梁王府了么?他们岂会干休?”
    “公子聪慧,情形正是如此。
    他们见我们不愿意,便处处暗中使手脚。
    恩公当日救奴家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几个在船上闹事的客人吧。
    那一天是他们连续十几日去我望月楼红船上滋扰了。
    那几人便是他们派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子弟。
    其中一位还是杭州通判张大人的衙内公子。
    那日他们逼迫奴家喝酒,言语动作污秽不堪,奴家一时想不开,便跳湖打算了解一生。
    幸而得公子相救,方才未贻终生之恨。”
    “能让张衙内这种人来闹事的,我相信必是梁王府才能做到了。”
    林觉咂嘴道。
    “当然,他们让这些人来捣乱,便是让我们无法报官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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