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擦着血迹的右手抚上他无力的胳膊,期间小心的不碰到受伤的地方,当看见手腕那处盛开的蔷薇花之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小心!”
    凌婉婉与男人的位置快速交换,她被压在他的身下,接着,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有血迹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她望着那道扯着风声,将要再次落下的鞭影,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的脚下有紫色的五芒星升起,绚烂的光芒将两人围绕起来,一道坚固的墙壁隔绝了所有的伤害,当光芒渐渐散落之时,又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
    白茫茫的雪山之上,忽然出现了一男一女,他们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之上,忽然,男人猛地向雪面跌倒了下去。
    随后女人为了抓住他,一起摔在了地面上,好半晌没有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身影即将被白雪覆盖之时,一头白色的女人终于站了起来,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身旁的男人。
    看着男人铁青的脸色,女人的眼神透着慌张,知道自己的手一样冰冷,赶紧互相搓了搓,等有了热度才贴在他的额头上,却发现他的皮肤上的温度,远比她手上的温度高。
    “发烧了?!”
    女人惊叫了一声,忽然伸出了手,看那动作好像是要拿出什么一样,手心却除了冰冷的风雪,什么也没有抓到。
    看着空荡荡的手,女人的眼神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狂风吹起她白色的发丝,露出她头上的两只尖尖的耳朵,身后的尾巴垂在雪地上,几乎与雪色融为了一体。
    她将地面上的男人搂在怀里,好不容易找到由几块巨大的石头形成的保护圈,将他放在角落里,将自己的身体贴着他的,为他的身体取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女人叹了一口气,身后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贴着他的胸口,遮挡了一些风雪,但也是杯水车薪。
    神耀大陆的一生结束之后,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来到兽人的世界,若只是这样还好,关键是,这个世界的兽人的社会制度,竟然已进化的与人类差不多了。
    兽人们有自己的王,也有阶级统治,甚至还有将战败部落的兽人送到拍卖所,变成奴隶的传统。
    而凌婉婉就是那些奴隶之一,至于身边的男人是不是,她并不知道。
    她原本的是狐族中的一员,而狐族由于智商颇高,所以经常被各个部落用各种理由,想要从中得到一些利益。
    但是狐族又怎会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一族
    所以几百年来以来,狐族虽然颇受骚扰,却依然没有任何动荡,甚至相当的和平。
    其实狐族之所以被其他族惦记,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狐族每一百年都会诞生一个天命之女,传说她可以预知未来,甚至可以改变命运。
    凌婉婉对于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若是真的如此,为何狐族没有躲过这一场天降怒火?!
    没错,狐族灭亡了,除了一个她。
    虽然对于预知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可是凌婉婉不得不想到,是不是因为过去预知或者破坏的未来太多了,所以上天才会降下怒火,一夜之间将狐族烧成了灰烬,甚至没有让任何人逃出来?
    凌婉婉现在的这具身体没有正式的名字,由于她就是百年里才诞生的一名女祭司,所以即使连她的父母都没有取名字的权利,所以她从小只有一个称号:祭司大人。
    至于为什么这具身体会躲过了那场天灾,那是因为她算到族内会有一劫,却又算不出确定的日期,所以她离开了部族,想要去星芒山借用汐镜台,帮助她推测。
    汐镜台是狐族意外发现的地方,只要祭司借用那里的星象之力,往往可以将自身的能力提高几倍,甚至还有一任祭司利用这个机会,让狐族躲过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原主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当天带着护卫离开了狐族,然而当她经过夜獣城的时候,她却被狮族的王子给绊住了脚步,她利用了推测,躲过了大大小小的危险,甚至还有一次差点*。
    然而即使是祭司也是有弱点的,每个月她都会有几天失去能力,至于那几天是什么原因,凌婉婉嘴角抽了抽,她觉得每个女人都懂!
    就是在那几天里,突然天降大火,原主在夜獣城竟然都看见了满天的火光,仿佛要烧净所有似的,一昔之间,狐族灭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兽人大陆。
    原主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个祭司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痛苦,伤心,在加上被派去探查消息的护卫也死于非命,她竟然想要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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