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即便觉远有功于社稷,也不能洗脱他窃取抗疫药材,意图不轨本座的罪过”
    窃取药材,意图不轨。
    赵胤眯了眯眼,仔细琢磨一下这两个词。
    “如此说来,厂督是一定要为觉远定罪不可了?”
    白马扶舟轻笑,“证据确凿,觉远这老秃驴抵赖不了。”
    赵胤冷笑。
    白马扶舟也跟着笑,“怎么,瞧大都督的意思,是要力保这个老家伙?”
    赵胤凉凉地盯着他道:“非保不可。”
    “这是挑衅?”
    “本座依律办差。”
    “好一人依律——”
    白马扶舟咬紧牙槽,倏而又是一笑,“如此甚好。
    就看大都督的律法与本督的律法,哪一个管用了。”
    他语气有些阴冷。
    赵胤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峻的脸上半分起伏都没有。
    “你和我说了都不做数。”
    白马扶舟反唇相讥,“那何人的话能做数?”
    赵胤:“当今圣上。”
    白马扶舟一愣,却见赵胤将两只胳膊同慢条斯理地放在椅子扶手上,表情淡淡地看着他。
    “为免厂督屈打成招,本座已派人去庆寿寺接觉远法师入京了。”
    接?
    白马扶舟轻轻哼笑。
    “大都督说得可真是客气。”
    哪里是接,分明就是派锦衣卫在东厂手里抢人!
    赵胤还没有离开,消息就传过来了。
    一个是锦衣卫,一个是东厂探子。
    两个人都站在门口,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谁先进去说话。
    赵胤看一眼。
    来的人是辛二,他皱眉。
    “进来说。”
    辛二应了一声,走到赵胤的身边,看了看白马扶舟,到底还是低下头,掩唇凑到赵胤跟前耳语。
    “东厂抓了庆寿寺僧众,在寺中大肆搜查,我们依言办差,没有跟他们起冲突,很是谦虚谨慎谁知,竟然真叫他们找出了药材来。”
    赵胤偏过头,看着他不言语。
    辛二眼皮微垂,小声道:“属下亲眼所见。
    千真万确是从庆寿寺里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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