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场,甲一唤了赵胤前去说话。
    这些日子,甲一都在守陵卫没有回京,父子二人相聚的时间也不多,时雍不便前去打扰,将陈岚送回房里,同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自行回去休息。
    这次来天寿山,她所居住的地方仍是在西厢房,只是上次来时住的偏房,这次是主卧。
    娴衣将她送到门口,一摸身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哎呀一声。
    “我的手绢好像掉了?”
    时雍回头看他,“回去找找吧,下人们还在收席,东西应当还在。”
    娴衣诶一声应下,掉头走得很快。
    这丫头,以前是个稳重的性子,眼看马上就要成婚了,竟是变得风风火火起来。
    时雍打个呵欠,转身推门,突地,一个什么东西啪嗒一下掉在肩膀上,不痛,却让人心里发冷。
    “谁?”
    时雍猛地回头,看向对面房顶。
    其实在她看过去时,内心隐隐已有些下意识地猜测,因此看到夜幕下那个手拿酒壶,一袭白衣飘然落下,站在风雪中的清俊男子时,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你做什么?”
    时雍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他,“大半夜不睡觉,找我有何贵干?”
    白马扶舟似笑非笑地看她,一如当初在天寿山初见那般,眯眼低笑,声音带着一种絮絮的酒意,缓慢而绵长。
    “王妃应该问,我为何掷你?”
    时雍斜他一眼,冷声道:“你为何掷我?”
    白马扶舟突然就笑了,一双好看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容盯着时雍,一袭白袍盈盈摆动,目光在飘雪的夜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你扰我清净,我为何不能掷你?”
    时雍耳朵一动,抬起眼,直勾勾瞪着他。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
    时雍稍一琢磨,想起来了,这话也是他当初在井庐说过的。
    那时,两人刚相遇。
    这一转眼,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
    两个人的关系,用了两年的时间,没有变得更好,也没有变得更坏。
    如果忽略掉这两年间发生的那些你来我往的故事,这一刻,好似也一如当初,从来没有变过。
    这一天,如同那一天。
    “哼!”
    时雍好笑地看着他,“当初我误入菜圃,扰了你的清净,现在可没扰,这是我的住处。
    厂督大人是吃多了酒脑子糊涂了,还是成心来找事?”
    白马扶舟低眉笑了一下,眯起的眼睛,略略有些迷离,笑声仿佛是从喉头里一点一点放出来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听得时雍有些难受。
    “你这个人,打扰了我,从来不自知。”
    时雍皱起眉头,盯住他,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白马扶舟轻松地笑着,神情倦懒,一席话更是说得悠悠慢慢,“我本清净在此,你偏来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