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繁忙的街道中偏安一隅。
    倘若是在阳光晴朗的白天,会有很多人像他这样坐着。
    灰毛的鸽子也将扎堆出现,迈着朱红的小爪子,竞相争抢从天而降的面包屑。
    此时此刻,周围却空无一人。
    陆明远沉默良久,问道:“你们做律师的,不在乎雇主是什么人,给钱就能办事,是吗?”
    苏乔失笑:“除了我,你还接触了几位律师?”
    “只有你一个。”
    陆明远道。
    他说“只有你一个”
    的时候,目光不曾离开苏乔的双眼。
    她毫不客气地凝视他,莫名有些心痒,继而口干舌燥,于是她喝了一大口葡萄酒。
    陆明远又说:“你倒是挺敬业。”
    苏乔回答:“你终于夸了我一次。”
    陆明远不解风情道:“这是最后一次。”
    他无意浪费时间。
    他原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面对着刚刚夸奖过的苏乔,发放逐客令:“我送你一张回程的机票。”
    苏乔深吸了一口气。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误解她没钱。
    苏乔道:“回国之前,我会完成你父亲的嘱托,把财产转移到你的名下。
    你父亲跑到哪里去了,你告不告诉我,这都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而且心情不好,她的脸颊更红了。
    她小声说:“反正你本来也不相信我。”
    陆明远默认她的指控。
    他说:“我不想接受合同,你没办法勉强。”
    苏乔当然见识过陆明远的性格有多固执。
    就连他表哥江修齐,在他面前也要束手无策,哑口无言。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揪住了陆明远的裤子——这样的交流方式让她更有安全感,可以防止陆明远掉头就走。
    但是她拽得太紧了,手指好像碰到他的腿,像个当街占便宜的恶棍。
    陆明远误解道:“你拽我的裤子,我也不可能答应你。”
    苏乔摇头,据理力争:“你听我说,你肯定知道1666年的伦敦大火吧,火灾烧毁了多少古建筑,连圣保罗大教堂都不能幸免。
    官方记录的死亡人数只有五个,但是高温蒸发的尸体,是谁都看不见的。”
    陆明远没理解她要表达什么。
    苏乔继续说:“火灾过后,伦敦的鼠疫就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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