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挪过来,暖气冲上来,延伸至四肢百骸,暖暖融融,软软溶溶。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她的冷暖了,所以分外觉得感动。
    以前还在家里时,她的一应衣物鞋带都是母亲打点,拿什么穿什么。
    偶尔咳嗽一声,全家人立即知道了,不是吃这个就是喝那个。
    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上次生病生了那么久,无人问津,也就这么过来了。
    说着说着聊起以前的事。
    钟越看着她,叹息:“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光是视觉就是一种难言的遗憾,更不用说心理上乍见她时所受的冲击。
    她拨了拨额前滑下来的头发,笑问:“这样不好看吗?其实也不是很短。”
    她这个发型做得非常精致,里面稍稍烫了下,蓬蓬松松的,下面做成往里弯的样式,柔柔顺顺贴着脖颈,虽不是时下流行的凌乱短发,放在她身上却很经典。
    钟越答:“不是不好看。”
    只是说不出的可惜。
    她呼出一口气,说:“这还是在美国时剪的。”
    钟越可以想见她那时芜杂的心情,大概很绝望,唯有拿头发出气。
    从头开始,从“头”
    开始,三千烦恼丝纷纷落地,希望一切能好转。
    他好半天说:“剪就剪了,以后留长吧。”
    她笑:“留长干嘛啊,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大家都说好看。
    洗头发也方便,干脆爽快。”
    她这个发型,后来一直留了好几年。
    看看时间快到了,起身往餐馆去。
    外面风势转大,吹的人简直站不住脚。
    钟越忙拉住她,大声说:“跟紧我。”
    她是这样的娇小羸弱,生怕风一吹就跑了。
    他是这样的担心,她已经无踪无迹消失过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赶紧拉住她,不要再乱跑了。
    俩人顶着风赶到门口,韩张已经在里面坐着。
    看见钟越,有点吃惊,打了声招呼,问:“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
    何如初边脱外套边说:“我让钟越一块过来的。
    人多吃火锅,热闹。”
    韩张看着他们默默地没说什么,招手叫服务生。
    钟越伸手接过她的外套,说:“放我这儿吧,你先去洗手,我们看看有什么吃的,等你回来点。”
    她点点头,往洗手间去了。
    韩张还在问:“你们俩怎么凑一块了?”
    钟越简单说了。
    韩张心里存着疑惑,又不好细问,转而谈起学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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