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付胭看着秦恒的脸,仍然觉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去看他的手臂,微微隆起,因为缠了几圈纱布。
    秦恒连忙说:“如假包换。”
    “没想到阿吉扮成我的样子去找你了,我听金陵名邸的门卫说和我的脸一模一样,真想不到人皮面具可以以假乱真到这个地步。”
    秦恒叹了一口气,“该说不说,阿吉真是可惜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竟然为爱癫狂成这个程度,连一向对他那么好的霍渊时他也能下手。”
    而现在霍渊时生死未卜。
    “他是精神分裂,不是为爱癫狂。”
    步入电梯的霍铭征语气清冷,透着一股秦恒能看懂的占有欲。
    秦恒服了他了。
    霍铭征躺在病床上时,仿佛只是随口问了他一句:“霍渊时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没醒来。”
    秦恒说道,侧身吩咐护士准备打点滴的药。
    然后回过头来继续说,“他中毒已深,能不能保住这条命还难说,就算醒来,没有解药的话仍然会要了他的命。”
    去给霍铭征倒水的付胭,闻言心中一颤。
    “我去看看他。”
    霍铭征目光幽深,“好,秦恒陪你去。”
    即使用秦恒调侃的话说,现在这栋住院区,他的人占了半壁江山——都是昨晚受伤人员,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
    秦恒想说他小题大做,阿吉已经死了,哪还会有什么人加害付胭。
    可一想到霍铭征为了救付胭的那股冲劲,他就把话给憋了回去。
    行吧,他一定把他的小祖宗给看好了,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进了病房,付胭看到霍渊时躺在病床上,周围响着机器发出的滴滴滴的声音。
    他的脸色很差,但胜在五官十分出挑,即使是这样,浑身上下也透着清贵感。
    他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几乎是贴着身体的轮廓,愈发显得消瘦脆弱。
    付胭走过去,喊了一声大哥,奈何霍渊时一动不动。
    “他中的毒,无药可解吗?阿吉说,是与我中的毒一样,只不过是我的三倍。”
    付胭双手撑在病床边的围栏上,回头问秦恒。
    秦恒摇了摇头,“我们连这种毒的名称和如何配制的过程都不知道。”
    “根本无法配制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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