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承曜转身之际,霍渊时攥紧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
    霍承曜停下脚步。
    “你会在家里陪我几天吗?”
    霍承曜微微一愣。
    他才想起来,自从他正月初六离开南城之后,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回来了。
    攥着他衣角的那只小手缓缓松开,“我只是随口……”
    “我会在家里陪你,大概有三天的时间。”
    霍承曜承诺道。
    霍渊时的嘴角弯了弯,“好。”
    目送霍承曜离开房间,霍渊时盯着天花板看,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左手摸了摸额头上缝针的伤口。
    怪不得人们常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原来,对自己下狠手,果然能让父亲回到自己身边。
    痛吗?
    其实他不怎么能感觉到痛。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从小到大他的痛觉神经好像并不灵敏。
    明明对于平常人来说很烫很痛的事,对他却没有太多的影响。
    他不怕痛,不怕烫。
    活着像个冷血的动物。
    第二天一大早,林婶给他端了早餐和消炎药。
    他不让林婶抱,自己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站在凳子上洗漱。
    等他洗漱完,坐在桌前吃早餐。
    “我爸吃了吗?”
    林婶抖着被子的手一顿,支支吾吾,“霍爷已经走了。”
    霍渊时喝着粥,看向窗外。
    雨已经停了,晨间起了大雾,白茫茫一片。
    脑海里想起昨晚霍承曜答应他的事,没说什么,静静地握住勺子,继续喝粥。
    他的左右手都灵活,即便右手骨折了,也不影响他自己吃饭。
    看着他坐在窗边的落寞身影,林婶又心疼不已,她解释道:“霍爷接到电话,临时有视频会议,必须回去。”
    她补充了一句,“他走之前来看过你。”
    霍渊时捏紧勺子,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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