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接过去打开,一盏通体莹白的玉簪子静躺其中,她挑高眉问:“这是?”
    季君严笑了:“这是你外婆留给你妈妈的,你妈当年给了我。
    这么多年我也不舍得还给她,总觉得留着还有个念想!”
    他顿了顿,看到苏莱没有异常的脸才继续说:“明天你出嫁,我想,它该物归原主了!”
    苏莱觉得手心有点灼热,这小小的盒子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让她不知所措:“我……”
    “苏莱你不用感到压力,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我把它交给你,也意味着……我打算放弃那些执念了。
    我想你妈会很高兴,这也是我能为她做得最后一件事了!”
    苏莱“啪”
    的一声盖上了盒子,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径直放了进去,再看季君严时眼里就多了讥诮:“我收下,为了你的愿意放弃!”
    季君严脸色变了变:“苏莱!”
    “呵,首长,我同情很多人,唯独没有你!”
    她乜他一眼:“当然,也许你也不需要我的同情!
    你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高尚。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子依阿姨和纪长宁对你究竟算什么,还有,那个被你亲手扼杀的小女婴。
    季家欠你的,刘子依和纪长宁没有。
    就算有,相比来说也是你欠他们比较多。
    我说了,该恨你的不会是我,刘子依不恨你是因为她骨子里对你盲目的崇拜信仰,可是阿宁不一样!
    即使你不是他亲生父亲,可作为大伯你对自己的亲侄子又付出了多少?你待他甚至不如待我?你是陪他玩过学习过,还是为他开过家长会给过他好脸色。
    你从来没关心过他在做什么想什么从来没给过他一丁点关爱又何必纠结他的存在带给你的灾难?”
    苏莱漫不经心的笑了,如果不说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心底事那么的心疼纪长宁,那个渴望父爱的小心翼翼仰望自己父亲的小男孩。
    她在季君严身上得到的宠爱是从纪长宁身上抢来的,每次她缠着季君严时纪长宁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不得而知。
    可是就是对待那样娇气矫情的自己,纪长宁没有嫉恨,而是给了她另一份执着的别扭的疼爱,只这一点,她自认不如纪长宁。
    “首长大人,何必那么不平衡?放弃秦青是你自己选的,娶刘子依是你自己选的,要纪长宁是你自己选的,季家的声誉前途是你自己选的。
    逼迫你的不是秦青不是刘子依不是纪长宁,谁逼得你你该恨谁才是,牵连无辜可不是首长您该做的!”
    季君严世故的那双眼再次复杂起来:“苏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局外人,看的清楚罢了!”
    苏莱起身,摩挲那件价值不菲的嫁衣“您最该做的,不是不甘不愿的放弃对我妈的执念。
    您最亏待的并不是秦青,而是刘子依。
    首长您是聪明人,该怎么补偿也不是我这小辈该插嘴的!”
    季君严沉默了,须臾后突然笑了:“如此说来,却是我当局者迷了!”
    他也起身,再摊开手掌又一个小盒子在他手心。
    苏莱无奈了,首长大人,请问您是多来A梦吗,怎么跟个百宝箱似的一会儿变出来一个。
    “苏莱,这个长命锁本该在小遇周岁时给他的!”
    苏莱看着那枚小小的黄金长命锁却没有伸手去接:“您为什么不给纪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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