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胸口插了一柄匕首,但不知为何伤口处没有一丝血迹。
    十一阿哥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床前,许久才开口问道:“太医呢?怎么没请太医?”
    “这……爷,太医来了恐怕也没用……您仔细看看十二爷的手。”
    听闻侍女的话,十一阿哥才注意到,‘十二’的手僵硬的不像活物,而且指尖处竟然露出了木质纹理!
    十一阿哥抹了一把眼睛,才确认自己没看错,那双手真的逐渐变成木头了,而且越来越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眼睁睁看着‘十二’真的变成了一尊木雕!
    十一阿哥蹬蹬蹬急退几步,差点被床边的凳子绊倒,好不容易才站稳,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床上的木雕,问身边的侍女:“怎么会这样?”
    “奴……奴婢不知。”
    那侍女也被这一变化吓的不轻,惶恐至极的跪下,丝毫不敢看十一阿哥的脸色,更不敢看变成木雕的‘十二爷’。
    “哼!
    装神弄鬼!”
    十一阿哥不信邪,冲上去将插在木雕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他气势汹汹的提着匕首来到院门外,一把揪起侧福晋陈氏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起来,面沉如水的说道:“只要你现在把他交出来,这次的事本王便不予追究,你将会成为哲亲王府的嫡福晋,本王说到做到。”
    在场的奴才们都为他黑云压城的气势所迫,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丝毫声响也不敢发出。
    陈知画被揪着头皮却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呆愣的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神情温柔的看向十一阿哥:“爷,小世子会喊阿玛了,我让人把他抱来好不好?您从来都没听他喊过吧?”
    “对,还有你儿子。
    只要你答应本王的条件,本王将来会让他君临天下。
    否则今日本王就让你们母子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同样说到做到。”
    十一阿哥将匕首的刀尖抵在她咽喉处。
    “呵呵呵……我儿子……怎么就成了我一个人的儿子?”
    陈知画低声呢喃着,眼中的温柔退却,进而染上激愤的血丝,她近乎疯狂的尖叫:“他死了,那个祸害已经死了,妾身刚才亲手把他给杀了!”
    “胡说!
    他怎么会死?说,你到底把他藏哪儿了?!”
    他低哑的嘶吼着,就像一只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兽。
    “他就是死了!
    胸口开了个洞不可能还活着,爷不是进去亲眼看见了吗?”
    陈知画一边说着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泪,“八爷说的没错,您果然被那个祸害迷了心窍,自从他到了咱们家,国事家事您就一概不管,再执迷不悟下去您一定会被他给毁了,所以妾身先毁了他,这样您就没事了……”
    “又是老八!”
    十一阿哥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松开了陈知画,任她跌落在地上。
    血像蜿蜒的小溪迅速从她身下淌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面,而她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柄匕首。
    “来人,备马!”
    十一阿哥临走前,回过头吩咐了一句:“谁都不许救她,本王要她尝尝违逆本王的下场!”
    “爷……别走……”
    陈知画捂着腹部的伤口,艰难的爬向杀害她的罪魁祸首,努力寻觅的眼中不是怨恨,而是一如初见时的爱恋。
    然而十一阿哥却没有再看那个满心恋慕着他的女人一眼,不被触动分毫的大踏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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