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儿心头一甜,知道丈夫还是在意自己的想法的。
    她翻身入睡,次日又熬着心随胡一刀去后山,忧心的看着丈夫与苗人凤决斗。
    刀剑无眼,苗胡二人在雪花纷飞的苍穹下凭着轻功飞驰,你来我往的刀剑声不绝于耳,兵刃一次次击触,冒出耀眼的火花。
    冰雪儿的心,仿佛悬在空中的木桶七上八下,好容易挨到了傍晚,胡一刀和苗人凤才停了手,各自朗笑着走回客栈。
    吃了晚膳,冰雪儿催促着胡一刀去找阎基。
    大夫阎基这几日因为得了接生的赏银,天天来客栈喝一杯小酒,胡一刀把他唤人房内说了用意。
    阎基见银子到手,而对方吩咐的亦不过是送信的小事,自然满口答应着取了信出门。
    阎基提着灯笼往苗人凤暂住的客栈而去,怎奈只遇到田归农,苗人凤出门去了。
    田归农见阎基神色有异,套出了他的话,并替苗人凤收下了信,挑唆阎基回去复命,就说亲手把信交给苗人凤了。
    阎基为了胡一刀处的赏银,只得亏心说谎。
    而当阎基拽着银子冲胡一刀告辞之时,赏云鹤正如飞燕一般,一个鹞子翻身从窗口窜入天佑的客房。
    待他入座后,天佑示意春丫头为赏云鹤端茶,“事情办得怎样?”
    “小姐放心。”
    赏云鹤喝了口茶道:“阎基去五丰客栈前,我就邀苗人凤出去喝酒了。
    听丹堂他说,阎基进了田归农房里,回客栈又找了胡一刀。”
    天佑颔首道:“好,之后两天你们盯着田归农和阎基,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是。”
    赏云鹤答应着起座告辞,天佑命秋丫头打水梳洗,等春秋两人离去后,天佑躺在床上思索。
    她记得《雪山飞狐》的情节,目下正是开篇的剧情。
    胡一刀偕同妻子躲避冰雪儿表哥的追踪,来到沧州和苗人凤决战。
    而那苗人凤因为田归农的调唆,来找胡一刀作生死决斗。
    胡一刀与苗人凤在打斗中互相钦佩,让冰雪儿产生了送信解释的念头。
    可惜,他们所托非人,苗人凤没有收到胡一刀的亲笔信,决斗仍然继续。
    而那封信,反倒使田归农心急了。
    他怕胡一刀、苗人凤握手言和,害他的心计落空。
    田归农的武艺比不上胡、苗二人,但勉强也算一流之列。
    他本意是想让苗人凤与胡一刀自相残杀,这么一来,不仅可以让他报了家仇,还能除去压在他头上的苗人凤。
    田归农近来势力大涨,可是,他受到苗人凤的辖制。
    田归农早就不满苗人凤的清高,自然想方设法欲除之后快。
    但他的武功不及苗人凤,为此,他只能怂恿苗人凤,找胡一刀了结祖辈的恩怨,用以借力打力。
    天佑一直对冰雪儿不冷不淡,叫对方始终不明白她的来意。
    天佑初来之时的张扬和神秘,就是为了冰雪儿产生怀疑,也为了使田归农生出危机之感。
    冰雪儿若是与她亲近,那么今日的信使只怕不是阎基,而是赏云鹤了。
    这不是天佑想看到的。
    天佑想着想着忽闻窗外有马蹄之声,不多时,一道黑影闪过窗前,窗台上留下一张白纸。
    天佑起身踮足掠向窗沿,取过纸张查看,其上写着‘田归农骑马西行,沿路已经安排了眼线,安心’。
    天佑看完后,把纸条凑近蜡烛烧成灰烬,复又躺入床慢慢闭上眼,心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田归农看了胡一刀的信,知道不好。
    实则,这两天来,他已经感到了苗、胡二人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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