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的灵力也蓄积了很多,已经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直接突破。
    可是心境上的裂痕却不是一下能够修补的。
    他睁开了眸子。
    发现她就在他的身边,不免惊叹,握住了她的手心。
    这七年来他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心,陪她度过那严寒之地的冰冷,度过那焰火之地炙热的灼烧。
    “公孙谦,你既然已经走了另一条路子,就不必逞强非要选择突破了。”
    哪儿有修了道又修禅的,既想要肉身成圣又想着得道成仙,又那么美的事儿吗?月痕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的埋怨和关怀,但手也同样不自觉地抽了回来。
    “那怎么行?禅修有禅修的好。
    可是肉身成圣太不容易,我若是没有经过这七年来的,在严寒之地和极阳之地的锻炼,体魄还不足以突破五重天的。
    禅修的炼体之事太漫长了。”
    对于普通的修士再漫长只要有成效都可以熬得过去。
    然而对于他而言,漫长就等同于被拉下一大截。
    漫长也等同于无法和阿痕比肩。
    公孙谦看着她,眸光亮亮的,好像天上眨巴眨巴的星星。
    月痕直接站了起来,冷道:“随便你吧!”
    公孙谦并不知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为什么她就突然来了脾气?
    “阿痕!”
    月痕站起身来,却不想在此停留。
    早就忘了自己来此是找他谈谈的。
    “阿痕,你会原谅我吗?”
    他一问。
    她的步伐就有些挪不动了。
    “其实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经想通了。
    阿痕,我喜欢是你,所以我不会再犹豫不决了。”
    公孙谦下定了好大的一番决心才道。
    这一番话,就好像是一颗小石子打入了一弯平静的池水,漾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她的心也不平静,这和她设想的不一样。
    她在阿念的记忆中看到的是明明是公孙谦喜欢着阿念的,阿念也喜欢公孙谦,所以她根本不会去考虑公孙谦是不是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公孙谦想的是如果他不说出口,以月痕的性子是真的一百年都这样淡淡的过下去的。
    她不需要一个双修的道侣。
    她完全可以忍受得住,修真路途中的枯寂,他懂,可是他的心乱了,他承受不住。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的温和,但细细品尝还是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公孙谦,你错了。
    从你刚才修行失败来看,就知道你还是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果断,你的心依旧是乱了。”
    是这样吗?公孙谦摁了摁胸口,他刚才在最后关头之所以撑不住是因为预料到了几分接下来的结局,阿念的残魂逃跑了,以她的性子是会回来找月痕报复的。
    当阿念碰上月痕的时候,他担心的是月痕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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