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听说,我听说艾瑞娅加入了bau,不知道她有没有来呢?”
    艾丽有些紧张地转了转腕上的女式机械表,两颊微微泛红,仿佛期待见到偶像的狂热追星族。
    bau都一愣,霍奇首先意识到她说话的神态、撒娇的语气和笑容的弧度都和艾瑞娅有几分相似,准确来说,是二十年前未遭磨难的小艾瑞娅,如果艾瑞娅没有生长停滞的话,大概也会差不多这样子。
    他们也见过几个艾瑞娅的替代品或是仿冒品,眼前这个女子无疑是最相似的一个。
    “艾瑞娅另外有事情要做,可能要几天后才过来。”
    霍奇用相当公式化的沉稳语调回答。
    艾丽显而易见地表现出了失望和遗憾以及不减的期待。
    调查工作有序地开展,与艾丽一同前往法医室对遗体进行调查的普兰蒂斯无意间注意到,艾丽转身前偷偷看向霍奇的眼神古怪而复杂,既不同于那些认为霍奇束缚了艾瑞娅发展的野心家带杀气的阴郁,不是那些疯狂崇拜者扭曲爱慕者的嫉恨,也不是“克莱瑞教授竟然也能这么乖!”
    “有生之年终于见到克莱瑞教授被管被教!”
    之类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的诡异友善。
    普兰蒂斯碰了碰同行的瑞德。
    瑞德正专心翻着验尸报告,接到普兰蒂斯的暗示之后一头雾水地左右看了看,回了个不解的眼神。
    普兰蒂斯只好暗暗扶额了。
    ………………………………
    被分隔在不同房间里的两个犯罪嫌疑人的情绪还是很激动,阿玛拉·索恩不停地要求跟自己的表哥纳里·索恩见面,不过警方担心他们串供所以不予批准。
    因为担心他们又会在激动之下记忆出错说出不利的供词,他们的律师强制要求他们保持沉默,除了否认谋杀罪行以外不得说多余的话。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阿玛拉·索恩很健壮,胳膊上肌肉虬结,黝黑的皮肤上纹有豪迈的纹身,不过性格上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强悍,手里拿着纸巾默默地哭,“我真的没有杀人……”
    姬姬和罗西低头看了看档案,这孩子瞧着老,其实也就只有十六岁,哭得惨兮兮的,看上去怪可怜的。
    另一边的纳里·索恩也是个虎背熊腰肌腱发达的帅小伙,在性格上要比表弟坚□□躁许多,目测已经把面前的金属桌子都锤凹了一块,愤怒地瞪着霍奇,“我没有杀人,我弟弟就更加不会杀人了!
    你们白人警察抓不到凶手要拿我们顶罪是吗!
    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除此之外再没多说其他的话。
    陪同在旁的律师满意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质疑咄咄逼人地要求霍奇代表警方和fbi释放无辜的索恩兄弟。
    这一次问讯的录像也同样发给了艾瑞娅,艾瑞娅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那边大概是出了什么成绩,背景音是一片欢呼和击掌的声音,嫌弃他们太吵的艾瑞娅拎着播放视频的笔记本电脑走到休息区的花园里,继续给霍奇打电话。
    “他们不是凶手,如果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用你们的话来说,他们可以被评价为是单纯善良的好孩子。”
    艾瑞娅吐了吐舌头,不太习惯用正常的不带嘲讽的语气说褒义的形容词,“他们认为死者是个死有余辜的人渣,在心底里觉得他死了好,但是仍然认为凶手不应该杀人,这应该能算是个好孩子吧?”
    霍奇开着免提,听着她脆生生嫩哒哒的娃娃音说两个手臂都比她大腿粗的家伙是“好孩子”
    ,姬姬别过头捂住脸表示严肃时刻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
    违和感再强烈再诡异也不能笑。
    “他们发现了关于凶杀案的重要线索,但是哪怕知道自己会有被判刑的危险还是选择了隐瞒。
    更详细来说,阿玛拉·索恩是个脆弱的盲目的跟随者,基本上就是个被欺负了也就只敢躲被窝里哭或是找哥哥告状的孩子。
    纳里·索恩则是个暴躁的保护者和领导者,沙文主义者,不过事实上。”
    艾瑞娅从几个微表情的细节进行了详细解说,看了看犯罪现场的照片,“以他的脾气和智商和体格,你们不觉得他更应该是拿墙边的凳子和大花瓶砸人的吗?”
    “凶手却是绕过了门边的凳子和大花瓶,拿相对较远的书架和玻璃柜上的硬物行凶。”
    霍奇同样看着现场照片,了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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