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娘家镇西候府的年礼在二十八日也由刘三爷刘子开送了来,马府历来对这家送的年礼持无视和无语的态度。
    而今年负责接待的马四郎和王大总管看了礼单后就有些狐疑了,这次送的年礼比往年好了许多。
    什么时候刘府这么大方,这么阔气了?
    此时,和刘三爷一起来的镇西侯夫人李氏正在正院同大夫人说着话。
    大夫人听了李氏的话后,气道,“你们再咋说也是侯府,为了贪图钱财竟然跟辽城窦家联了姻。
    那家说得好听是皇后娘家肃国公府的远亲,其实就是同姓攀附过去联的宗。
    一个土财主。
    也值得你们拿个嫡女嫁过去?实在要嫁,一个庶女紧够了。
    你们这样做,不说以后府里联姻艰难了,连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姑娘脸上都无光。”
    李氏冷笑道。
    “姑太太既然好面子,怕脸上无光,当初咋不知道帮衬帮衬娘家?咱们府是啥光景你也清楚,空有一个架子,内里早空了。
    若不找个出路,上百口子等着喝西北风不成?如今跟窦家联了姻。
    咱们跟着做些生意赚些钱财,日子竟是比以往好过了许多。”
    大夫人哼道,“我不帮衬,我手里的银子被你们谋去的还少吗?一大家子坐吃山空,再多的钱财也不够。
    府里的爷们若真能正经做生意,你们的日子早不是现在这种境地了。
    说得好听是跟着做生意,说白了就是伸手管人家要钱财。
    我可告诉你们,那家土财主后台硬,他们的钱财可不是随你们白拿的。
    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不要乱拿。”
    李氏道,“啥是不该拿的?姑太太,你咋还没搞清楚,我们好过了,你才好过。
    我们家是你的娘家,也是你的倚仗,你有了难处还不是只有我们帮衬着?”
    大夫人本想说我不稀罕你们做倚仗,但想想前几个月没地方走了还是只有回娘家,便没有言语。
    李氏一看大夫人的态度,觉得有戏。
    又继续道,“那窦家的六姑娘如今也来了你府上,她家跟誉国公府也算联了姻。”
    大夫人一听不高兴了,嗤道,“一个妾,就一个下人,算什么联姻?”
    李氏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窦姨娘是太后和皇后赐的,是贵妾。
    你兄弟的意思是,姑太太是主母,时常给些窦姨娘体面,不要让她的日子太艰难。
    这样,不仅窦姨娘日子好过了,我们也好跟窦亲家交待,窦皇后也会记着你的情……”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马国公和马二郎依然没有回家。
    二老爷说皇上这几天连朝都没上,连着工部、兵部两部尚书等一批官员也不见踪影。
    一大早,老太爷就由二老爷搀着带领男人们去了祠堂拜祖先。
    古代女人一生只有一次进祠堂的机会,就是嫁进来的时候。
    老太太再好强,这时候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真哥儿这些小男孩都有资格去祭祖,而自己却是进不去。
    谢娴儿更惨,由于刚嫁过来情况特殊,到现在还没有进过祠堂,自己的名字也没被写进去。
    先说好了等大年三十时由马二郎带着她进去,结果马二郎没回来,也只得等以后再说了。
    真哥儿拜完祖后回了剑阁,谢娴儿给他换上一身喜气的大红衣裳,又戴了顶瓜皮小帽。
    太极和熊大姐已经打扮好了,太极今天不仅带了挂着金铃铛的璎珞圈,还穿了一件绣了花边的小红锦缎衣裳,胡子和毛也被绿枝梳得顺顺滑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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