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太太帮她缓场子,笑道:“什么大风浪没应酬过?独是自家的事儿,反而乱阵脚了。
    吃不得那就别吃,这两个孩子迟早也要在你门前接人。
    你自个儿看着办。”
    曹氏哆哆嗦嗦的样子吃了两杯,脸面上的笑,是皮笑肉不笑。
    余下,主客之间推杯让盏,吃酒走礼儿,与庒琂生日并无太多干系。
    等喜尽宴散,老太太领着家众送客人们出中府,尔后她对庒琂说:“我乏了,你送自家太太们出去吧!”
    老太太说完回寿中居,府中众人很是奇怪,难道老太太不胜酒力?因而要留下陪看,老太太执意不必。
    郡主等太太不放心,叫庄玳和庄璞留下。
    曹氏夹在人群中一声不吭,她不敢呀。
    因有人说生日礼儿没送出,还要去镜花谢小坐一会子。
    所以,姑娘们跟庄玳、庄璞又留往镜花谢。
    自然的,大奶奶也趁这时留下,她要把篱竹园的事告诉庒琂,好叫庒琂有所防备。
    送走太太们,庒琂请众兄弟姐妹去镜花谢,还提前让三喜、子素去备茶,那时,锦书不走,跟家里的大人们说,想留下玩两日。
    由此,锦书在场,庄玝、庄璞等几个活跃的人,围在锦书边上叽叽喳喳说话,先进去了。
    庄玳倒是想起今日送的礼物有些单薄,便歉然停下几步,悄悄对庒琂说:“妹妹,我的礼物不算数,明日我再补一个,一定比肃远的好。”
    庒琂笑道:“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你再送别的,是双重呢,往后我怎么回你礼?”
    庄玳信以为真,高兴不得了,一面说不必回,一面想拉住庒琂的手一块走。
    可料,庒琂看到门外还有两个人站在那儿,庄玳伸手过来时,她自主的闪开了。
    是避嫌的意思。
    庄玳也看到门外的人,是大奶奶和她的丫头蜜蜡。
    故此,庄玳羞得一头脸,拔腿往里跑。
    庒琂羞涩勾下头,缓缓朝大奶奶端礼,大奶奶回半礼。
    两人俱未对话。
    良久,大奶奶对蜜蜡道:“拿礼物来。”
    蜜蜡听得,递来一个盒子,大奶奶小心翼翼接过,移出碎步,近到庒琂跟前,笑道:“祝姑娘年年有今日,时时有今辰。”
    庒琂接过盒子,谢道:“嫂子费心了。”
    欲要打开。
    大奶奶按住庒琂的手,满目担惊之色,道:“礼物轻,姑娘回去等没人的时候再看吧。”
    庒琂宛然一笑,说:“无妨,无论嫂子送的什么,在我心里极其贵重。”
    于是,不顾大奶奶阻拦,将盒子打开了。
    只见盒子里,有一串菩提子,底下叠有一张漆墨黑纸,似写有字。
    庒琂很是欣喜,拿出菩提子,信手戴进手腕,端详了一会子,赞道:“嫂子这菩提,色泽润和如玉,是上等佳品。
    还说礼物轻。
    我日后必天天戴着。”
    大奶奶道:“希望姑娘平平安安,一切和和顺顺。”
    庒琂点头,再要拿起盒里的信笺叠纸,大奶奶紧张地来制止了,还左顾右盼,道:“姑娘,这是一首诗。”
    庒琂会心一笑,说:“我看看。”
    大奶奶拉住庒琂,稍稍往墙边去,再道:“姑娘回去看。”
    庒琂见大奶奶这般小心,以为是自谦的缘故,所以推道:“她们都进去了,避开她们,可以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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