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品相上来,这些瓷器最早不过几年前才出窑的,不像是明器。
    “老陈,你过来看看,这里好像有个账本。”
    刘启超走到了密室的尽头,那里摆放着一张实木书案,书案上整齐地堆放着几本账簿模样的书册。
    陈昼锦应声走过去,随手翻开最上面那本账簿,只见上面写着:“天正三年二月十五,甲字窑开窑,烧瓷一百三十二件。
    二月二十,窑成,瑕疵一百零九件,余者皆入秘库,置于天字柜九列。”
    天字柜?陈昼锦忽然想起之前拿起的那件白瓷花瓶,旁边有个标签,上面写的好像就是“天字柜九列三号”
    。
    “哎呀,这季家烧瓷怎么瑕疵的这么多啊,虽说制作那些上品瓷器难度不小,可也不至于合格的不足两成啊。”
    刘启超扫了账簿一眼,有些疑惑地说道。
    陈昼锦没有回答他,继续翻了一页,“天正四年五月初六,甲、乙、丙三窑齐开,烧瓷四百一十五件。
    月中,窑成,瑕疵三百八十六件,余者皆入秘库,置于地字柜三、五、六列,玄字柜七列。”
    “天正五年十一月十五,丙字窑开窑,烧瓷一百四十九件,十九日,窑成,瑕疵一百一十一件,余者皆入秘库,置于天字柜五列、九列。”
    “……”
    陈昼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账簿里记载着的似乎是季家瓷窑烧瓷的记录,最远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季家先祖季无忧那代。
    从记录上来看,当时季家拥有瓷窑不下数十口,月产上品瓷器不下几千。
    可是到了季兴瑞的太爷爷季星禅那代,产瓷锐减,很多窑口也被关闭。
    甚至季星禅的嫡子季居广继承家主之位后,直接封闭了所有的瓷窑。
    季居广担任家主的三十四年里,账簿上竟没有一条关于开窑烧瓷的记录。
    等到账簿上再次出现记录,已经是季兴瑞本人继承家主之后的事情了。
    天正乃是当今皇帝王载焱的年号,现在是天正八年,也就是说季兴瑞几年前忽然重启了祖传的瓷窑,又开始烧瓷了。
    邱兰儿也是死于几年前,黑莲教盯上季家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情,难道这些都和季兴瑞重启瓷窑有关?
    可这些上品瓷器为什么会沾染着淡淡的阴气呢?
    这些问题让陈昼锦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他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些谜团时,不甘寂寞的刘启超不知道又从哪儿找到一块瓷器碎片。
    陈昼锦眼角刚好瞄到他,见他举着一块瓷器的碎片,倒是有些好奇。
    “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陈昼锦看着那瓷器碎片,有些好奇地问道。
    刘启超指了指书案右侧的地面,说道:“刚才我四下动手摸索,不小心碰到墙上的机关,结果那里就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大坑,我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瓷器碎片,就捡起一块来看看。
    不过这些碎片上似乎和那些完整的瓷器不一样,没有沾染阴气。”
    “你也注意到瓷器上的阴气了?老刘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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