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多是平民。”
    姜尚回答,“很多人的生活状况其实比奴隶还不如。
    奴隶如果碰到了比较仁慈的主人,只要勤劳本分,至少可以保证温饱。
    其实,你师叔没当这个小官的时候,情形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邑姜听了,在一旁窃笑。
    姜尚一脸严肃,“你笑什么?你忘了你小时候。
    我与你娘每日起早贪黑,杀牛宰羊,卖酒卖肉。
    弄得一身血腥酒肉之气。
    依然缺衣少食,弄得你连条裙子都没得穿。
    都不敢让你出门。”
    邑姜依然在笑,好像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其间还不忘瞟了一下我的光腿。
    “师弟呀!”
    太乙插言道,“不是愚兄说你,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看看人家胶鬲,贩卖鱼盐能做得富可敌国。
    你在堂堂天邑商卖酒卖肉,还能赔的食不果腹。”
    “胶鬲是什么人?”
    姜尚反驳,“他是子姓,正宗的殷商族人。
    再说,盐业乃国之命脉,那是人人都要吃的。
    酒肉可不是人人都吃的。”
    太乙颇为不屑,“所以你根本不做穷人的买卖。
    都拿你的酒肉去结交权贵了吧!
    我可听说,朝歌城里哪怕最清廉的像哪吒的外公比干大人,都从你这里白拿过东西。”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比干大人怎么会白拿我的东西,都是当时打了欠条,过后补上的。
    不过确实有不少有钱不还的,弄得我没法经营了。”
    “不过也好啊!”
    太乙笑道,“弄得朝中大臣,没有一个你不认识的。
    我看你不是不善经营,是想以酒肉博天下吧?”
    我听着他们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诶!”
    姜尚说道,“师兄,不要当着孩子面说这些。
    把孩子们教坏了。”
    马车在一处院落门前停下。
    这里虽不像朝歌城内的高墙大院,却也十分规整。
    走进内宅,立刻就见大大小小的五个孩子跑出来。
    大的年龄与我相仿,小的还没有桌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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