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住脚,指了指旁边的冷冻柜,“买鱼。”
    陆仰止看了眼那一条条铺在冰渣上的鱼,眉头一蹙,冷声道:“不要。”
    唐言蹊以为他是在担心她吃鱼过敏,信誓旦旦地表忠心:“没关系!
    谁让我是相思的亲妈呢?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了我女儿的身体,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以怪异的眼神瞥她。
    男人亦是无声睇了她半晌。
    “相思的亲、妈,你既然知道你女儿在长身体,就应该知道她从来不吃这些不新鲜的东西。”
    他刻意把“亲妈”
    两个字咬得很重,嘲讽之意昭昭。
    唐言蹊“哦”
    了一声,有点失落,“这里又不是菜市场,就算是菜市场,到了下班的时间也没人卖鱼了呀……”
    她叹了口气,给出结论,“现在根本买不到新鲜的鱼,不如我们去河边钓一条?”
    陆仰止,“……”
    眼见男人面容冷峻地转身就走,唐言蹊立马跟上,“你说话呀,你不觉得我的提议很天才吗?”
    男人忍无可忍,“唐言蹊,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女人被他吼得一愣。
    两秒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踮着脚尖,抬手去抚他的眉心,从目光到声音都很温和。
    温和得不像那个充满罪恶与恐怖的世界里,被人尊称为“毒祖宗”
    的她。
    “知道你心疼我。”
    女人抿着嘴笑,“好吧,晚上不吃鱼,我不喜欢。”
    陆仰止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唐言蹊将身上的外套拢紧了些,眉眼间星星点点缀着散不去的暖,“那我们去买点酒吧。”
    他的脸色稍霁,“家里有。”
    陆家在郊区有个专门拿来藏酒的酒庄,他时不时就往家里带两瓶。
    “那不一样的。”
    她扯着他的袖子,往进口商品的方向走。
    男人敛眉低目,目光所及之处就是她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
    他原本想问她去哪的问题蓦地溶化在了唇齿间。
    有什么可问的。
    被这样一双手领着,去天涯海角,又如何。
    唐言蹊本意是让他帮忙推车,自己把衣服穿上,可是穿完衣服就忘了车还在男人手里推着,他也好似不记得这茬事了,于是购物车到了他手里以后,再没回去过。
    离开了冷冻区,她身上披着那件加厚的外套又觉得热。
    一边专心挑着酒架上的酒,一边脱下来顺手就丢到了男人的臂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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