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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言蹊坐在床边,盯着陆仰止吃完药,把他手里空空如也的水杯接了过来。
    或许是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让男人有些不自在,他的眼睑抬了又落,落了又抬,几次与她视线相对,又错开。
    “有话直接说就是了,这不像是你陆仰止的风格。”
    女人淡淡丢下这么一句,把水杯放在了桌上。
    陆仰止这才又拾起了刚才的问题,问她:“你来干什么。”
    一字一字的,好像这个问题有多么重要。
    唐言蹊失笑,“你是耳朵不好使吗?我说我来给你送药,听不懂?”
    “……”
    男人薄而色浅的唇紧抿着,脸廓也绷得僵硬,“是宋井叫你来的?”
      唐言蹊转过头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笑意更深了,“不止啊,除了宋井还有池慕、厉东庭,容鸢要不是失忆了还躺在手术室里,估计她也要来我这里念叨一番了。
    他们说我要是再不来见你,你就
    要死了。
    所以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过来瞧瞧……你打算怎么个死法。”
    话音一落,男人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他薄唇翕动,冷漠地吐出三个字:“用不着。”
    唐言蹊目光下瞟,却看到他搭在床上的手正一寸寸收拢,床单都被他捏得皱了。
    而她却盯着他手上黑漆漆的手套,目不转睛。
    “陆仰止。”
    她轻声开口,“你把手套脱下来我看看。”
    男人铁青着脸,纹丝不动,“出去。”
    “我要看。”
    “我让你出去!”
    掷地有声的嗓音裹着雷霆之怒,终是砸在了谁的心上。
    唐言蹊的眸光晃了晃,脚下步履一迈,却是往他身边进了一步。
    “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他没看她,闭着眼,是怒过之后的疲倦和淡然,“言言,你走吧。”
    走吧。
    别再让他多看到她一眼。
    心里的荒芜扩大得厉害,那是个什么都填不满的空洞。
    这一声“言言”
    叫得沙哑又低沉,唐言蹊或许是太久没听到了,猛地一听,眼泪差点冒出来。
    她走到他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阖上眼的样子,不由分说地,牵起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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