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勤奋都没用,我最喜欢的卫玲喜欢你,我努力竞争的学生会主席也被你抢了去,就连下乡到农村,还要靠你父亲来打招呼。
    你家庭条件那么好,什么事都压我一头,就是因为有一个当领导的好父亲。
    虽然我表面上没什么,但嫉妒就像一个魔鬼,在我心里不断膨胀,我不相信命运,觉得总有一天我会改变命运。”
    阎培良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是空的,那包还没抽完的烟放在了车里,只得继续说到:“那天我因为感冒,所以没去大队晒谷场看电影,后来听住隔壁的老乡说看这天气肯定要下雨,估计那些去看电影的人要白跑一趟了。
    于是我就想到你和卫玲也去了,又想起你经常会去走那条没人敢走的暗矶,那条暗矶正好是你们回住处的捷径,天如果要下雨的话,你肯定会超近道去走那条危险的小路。
    我是大队里的电工,知道正好在那条古河道边上有一条临时外接用来灌溉的电线还留在那里,只需要把它扔到河里,那么只要有人不小心掉进河里,就会被电线电到淹死,而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意外。”
    “我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但当时你们马上就要回城了,而我因为家里成分问题,老支书找我谈过话,我可能会永远留在这个小村子里当农民。
    最后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暗矶那里,我不但把电线扔到了河水里,还在上坡的土阶上做了手脚,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滑落到河里去。
    做完这一切后,我心里怕的要命,心里还不断祈祷你们不要走那条路。
    那短短一个多小时,我心里十分痛苦,反复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但是心里的魔鬼还是占据了上风。
    后来,我是想去弥补这个错误的,但是在去的路上就听到了卫玲的哭喊声,一切都晚了”
    。
    “你一直对卫玲是有企图的。”
    齐建国说道。
    “不错,我当时非常喜欢她,但是你有一个做大官的父亲,卫玲不可能喜欢我的。”
    “其实你应该早已知道,卫玲的父亲刚刚被平反了。
    在文化大革命被打倒前,她父亲就是大企业家,被平反之后,她父亲会被任命为市里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老总。
    如果你能赢得卫玲的心,你的命运就会改变,事实上,也确实改变了你的命运。”
    “我是真心喜欢卫玲的,为了卫玲,我愿意做任何事。”
    阎培良有点激动。
    “不,你不是为了卫玲,你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处心积虑接近我们,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开始后,你还偷偷去找了我父亲,名义上是为了我,其实是为了你自己能和我们一起分到一个好的下乡地区。
    你为了自己,不惜谋杀你的好朋友,在我死后主动关心卫玲,结婚后就靠了卫玲家人的关系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办事员,做到了如今的大区长。
    你为了自己不择手段,利用了你的朋友和妻子。”
    齐建国终于愤怒了,暗红色的浓雾快速流动起来,在两人的周围形成了一股旋风,远远看去,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乌云突现,天地为之变色,在古泾的上空,一条如龙卷风般的细长旋风带正连接在天地之间。
    此刻,九十多岁高龄的老村长正拄着拐杖,在自家门前的大榆树下乘凉,抬头看到天空中忽然间乌云滚滚,喃喃自语道:“天现异象,必有妖孽,大家赶紧回家哟。”
    说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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