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吃完烧鸡,阿休满嘴喷香,连打个哈欠都带着一股醉人的香气,很快进入了梦乡。
    憨喜捏了捏阿休的鼻子,悄声问道:“烧鸡好吃吗?”
    “好吃,好吃。”
    阿休似乎醒了,连声回道。
    哈!
    这个阿休,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憨喜不去管他,铺床睡觉。
    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以德障恶,弃恶而求德。
    德,是习儒修行的核心,是玩儒世界里的基石。
    积德犹如炼气,都是修真的要义。
    污浊崮顶的恍惚所见,难道是冥冥之中某种神灵的昭示吗?
    就在憨喜陷入深深的沉思中的时候,阿休突然一个哆嗦,从床上趄趔一下子坐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别打我了,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憨喜吃惊之余,弄清是阿休说的梦话。
    便跳下床,走过去安慰他。
    他却嚷嚷个不停,对憨喜的劝慰置之不理。
    到了最后,阿休的眼里竟然有泪花闪现。
    哎,这小子。
    憨喜摇了摇头。
    这样持续了数分钟,阿休倒头又睡着了,跟没事人似地。
    憨喜猜想,这个阿休,也许是在家乡的时候,经常被父亲打骂,留下的心灵创伤。
    所以在夜籁人静的时候,会突发惊厥症状。
    接下来,他就听到了阿休均匀的呼吸声……
    砚池湖少有人来,夜晚更是静谧。
    憨喜想起不齐学院,想起荀七十二,更想起他的父亲。
    那脾气坏透了的老复员军人,也不知道他现在一个人是怎样过的。
    憨喜摇一摇头,觉得自己流落在善恶园,实在是不应该。
    他想得赶紧医治好自己不能笑的毛病,早日回到不齐地去。
    那个坏脾气的老复员军人不计前嫌,肯为他联系工作单位,实在不容易,他不能辜负了他。
    这真是个奇怪的夜晚,直到子时,憨喜才倒头睡去。
    一任房门外的月光,水银一般倾倒在门前,且不管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