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申对宝玉挑起拇指,大声嚷嚷着,直呼痛快。
    赵贵宁等人也簇拥宝玉回来,各个笑谈不提。
    而在主考官那边,东方望愣了片刻,转头就走。
    “东方兄往哪里去?”
    陈长弓含笑问道。
    东方望哼了一声,道:“还呆着做什么?我得回族里,把小辈都调回去。
    什么南辕北辙?什么暂避锋芒?干脆把小辈们抓起来闭门读书,那才是真的安全!”
    “你能做主?”
    闻言,东方望苦了脸,微微摇头。
    陈长弓笑了一笑,劝道:“那不如留下来跟宝哥儿说会话,多少弄点情面,以后也好给晚辈求情不是?”
    “咳咳,”
    听到这话,东方望无语凝噎。
    他堂堂东方家族嫡子,顶尖的封号进士,马上就是学士的大长辈,跑去要个秀才的情面?
    呸!
    打死不要!
    要脸!
    陈长弓看见东方望的神情,摇摇头,往前走了过去。
    死了一个新晋举人,那些法道进士不会善罢甘休,他得给宝哥儿撑个场面。
    可是这个时候,高空的几处大殿,突然传来恢弘的声音。
    “辱骂旁人,祸及儿孙,该死。
    此事就此作罢。”
    只是一句话,就让黎雨航等人抬起的步子收了回去,还要拱手弯腰,声称前辈英明。
    宝玉抬头看去,只见大殿恢弘,不见半个人影,唯独有声音飘荡耳边,有点苍老,却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折服。
    这时有人咳嗽了两声,不是刚才的苍老声音,而是有点婉约的女声。
    “圣途举人乐阳申,问心宫位列九大文宫之首,你可有意向,加入问心宫?”
    乐阳申啊了一声,突然狂笑起来。
    笑得是如此癫狂,仿佛就是疯了。
    泪花流出眼角,牙花子咧得雪白,双拳擂着胸膛,身体左摇右摆,把轮椅都掀翻了去。
    赵贵宁过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脸色扭曲的大声颤笑。
    “哈哈,我乐阳申,竟然被邀请加入问心宫?”
    “我乐阳申不过一个孤儿,吃过羊粪、牛粪、马粪充饥!
    抢过妇孺的银钱!
    偷过屠夫摊子上的肉,又被屠夫拿着杀猪刀,好像豕(shi)一般的被杀猪刀砍成了血人!”
    “就在前些日子,我乐阳申最大的愿望还是成为举人,当个小官,然后贪赃枉法,只求给兄弟们一顿饱饭!
    仅此而已啊!
    仅此而已……”
    乐阳申发泄了一阵,不再推开赵贵宁,让人把自己扶上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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