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到底还是不放心,也许是因为她原本就是出自向往战场的武将之家,对于权力中心总会有一种天然的戒备。
    “不会,只要爷爷一日建在,他们就不敢动手。
    就算暴露了,他们也会以为这里是君家的私人地盘,不会联想到别的。
    我先去找阿璇。”
    “可是老爸……”
    君临直接挂断了。
    凤殊扶额,跟着他往外走,“你急什么?我封了你的穴道,暂时不会有大出血的问题。
    赶紧打回去,他该哭了。”
    “他以前就这么爱哭?以后得想办法磨一磨。”
    见她跟着出来,明显担心自己的身体出问题,君临心情不错。
    想起以前他帮凤圣哲洗澡的场景,凤殊眼角抽抽,“据爷爷说他从小就像你,脾气是兄弟四个当中最难搞的。”
    君临斜睨她一眼,嘴角含笑。
    “你笑什么?”
    “笑你厉害啊。”
    凤殊不明所以,“我厉害?”
    “你不厉害你怎么能够搞掂我这个君家最难搞的?”
    他笑了出声,随即皱眉不已,显然是牵扯到了受伤的部位。
    凤殊怀疑这人其实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要不然说话怎么跟以前一样,总有本事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惹她生气?
    “你知不知道,你以前说话就很膈应人?”
    “膈应?气人的意思?”
    “差不多。”
    君临不敢再笑,但神情却像是在憋笑。
    “你到底在笑什么?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一次是笑我自己。”
    好吧,她依旧不知道他的笑点落在了哪里。
    他依旧很好脾气地回答了她的疑问,“我想我一定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凤殊。”
    他停了下来,含笑看着她,像是怕她听不清楚似的,一字一句道,“凤殊,看在我这么多年前就开始喜欢你,这么多年后失忆了也认出了你的份上,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怎么样?”
    凤殊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说一点都不感动当然是假的,但要说心动也完全没有。
    怎么说呢,她跟这人相处的时间不长,真心的互动却着实不少,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敌意满满杀气四溢,可现在想来,也多亏了他的出现,她当年那些无处可去的愤怒、悲伤、恨意,才有了一个合理的出口。
    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他年少时候经历的种种无法诉说的苦闷,不解,憎恶,也都倾泻到了她的身上。
    彼此的歇斯底里,彼此的不得不在暴怒关头紧急刹车的克制,最后造就了他们的荆棘满布却不乏信任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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