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怕厂里的机关被汉人学去了,关外龙兴之地开厂正好。
    汉人过不去,招点海兰察一类的憨货给爷扛活,学会了厂里的机巧,也没人传的出去。”
    “嘿嘿。”
    被人喊憨货,海兰察倒是嘿嘿一笑。
    “这憨货能守个什么?”
    拉哈达热切道,“奴才倒有几个上过阵的包衣阿哈,不如派去给九爷使唤?”
    “防的就是你这号的。”
    元吉斜脸轻呸了一声,吐出一块骨渣,冲拉哈达冷冷一笑,“爷就是怕奉天那群老王窥探爷的厂子,才让个敢砍人的过去守着。
    用你家的包衣,爷不怕招贼啊?”
    “瞧九爷说的。”
    拉哈达一副委屈的表情,马鞭斜指上天,指天画地赌咒道,“奴才是那等腌臜的人么?奴才对九爷……”
    “得得得。”
    元吉不耐烦的一摆手,抬手把水囊扔给了拉哈达,“甭跟爷来这套,爷让你找的鹰隼给爷送来,咱再聊别的,让你办点事,你个奴才都敢给爷磨叽仨月。”
    “九爷。”
    拉哈达低声道,“让皇上知道了您又玩鹰……”
    “知道了又怎么地?”
    元吉拽了拽身上的旗丁毛毡绵甲,气道,“爷现在光杆一个,不找点钱奶妈子都养不活,不找点乐我都不想活,还有啥能罚的?”
    心坏怨怼,大不敬啊,拉哈达暗道,这种让人参一本就得圈禁的疯话,宗室里也就小九敢骂,打小就飞扬跋扈,疯的不轻。
    “九爷都不怕,奴才大不了跟着罚呗。”
    拉哈达为了参一股,也豁出去了,“鹰早找好了,三头健鹰正熬着,奴才是打算让鹰匠再凑三头没睁眼的雏鹰,到时候一并送九爷府上。”
    “别送家去,呐呐看见又得恼!”
    元吉一摆手,吩咐道,“让你家赞塔把鹰送东仓去,爷自个熬。”
    “那蜂窝煤的事?”
    拉哈达陪着小心。
    “见了鹰,京师镶黄旗区的配送,让你试试。”
    元吉说完,伸手从拉哈达坐骑马鞍旁的挂袋里,拽出自己的腰刀,转身就走,“爷先走了,你要不怕忌讳,就来爷府上请安,说不定爷一高兴,让你参一股呢。”
    “奴才有何可惧?”
    拉哈达哽着嗓子冲元吉的背影来了句。
    元吉闻声脚下不停,抬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在脑袋上晃了晃,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个校阅,最差的都是个马甲,只有元吉没有马。
    妈的,想起一路灰头土脸的跟着拉哈达的马跑,元吉的心情就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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