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抿了抿唇,也不再火上浇油了,但她人又凑了过去,燕度却有些警惕的后仰了一些。
    “你别动,我瞧瞧你的脖子,你昨晚怎么那么虎啊,居然用到抹脖子!”
    三七嘴里数落着,待看到他脖子上全然不见刀口的痕迹后,不免眨了眨眼。
    “伤口怎么没了?”
    三七凑得更近了,在他的脖子上摸来摸去。
    她的气息落在他脖颈处,凉凉的手指在他脖颈上乱点,惊起阵阵战栗。
    燕度现在有点受不了刺激,赶紧拉开她的手。
    “本就割的浅,自然好的快。”
    三七想说好的再快也得有个伤口吧,嗯,也不是没‘伤口’。
    燕度肤色本就偏冷白,这辈子最黑最糙也就是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军中最白的那个,回京后,隔三差五就被勒令在府里‘面壁思过’,他那肤色又白了一个度。
    他身上的里衣大敞,露出大片胸肌,锁骨上胸膛上有不少红痕抓痕,但最刺眼的还是他脖颈处的红淤和齿痕。
    光是瞧着,便让人脸热。
    三七油然而生出一种负罪感和心虚感。
    羞耻感后知后觉袭来,汹涌澎湃,几乎要把她掀个跟头,让她眼前发黑。
    她昨晚……
    她对燕度……
    又亲又抱又啃,什么耳鬓厮磨,互蹭鼻尖……
    一段段记忆重锤似的往她脑海里砸,三七只觉身下的床榻在发烫,烫的她坐立难安,她一骨碌从床上滑下去,“天、天天亮了!
    我、我先走了。”
    她说话都不利索,想找遮羞布把自己裹起来,随手扯了件外袍罩住自己就往外跑。
    燕度抬手欲叫住她:“三七……”
    不料三七听到他的声音跑的更快,脚下鞋子趿拉着差点把自己绊出个跟头。
    燕度:“……”
    他想说,那是他的外袍……
    见她落荒而逃那样儿,燕度哭笑不得,他下意识摩挲起颈侧,不禁翘起了唇角。
    很快,却又笑不出来了。
    燕少将军起身,又坐下。
    隐忍的低头注视了一会儿某处,背后浮起冷汗,突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感。
    万幸,痛归痛,好在没有真被她给‘丢’出去。
    燕度捂着脸,又冷静了一会儿,叫了南浔进来,帮自己更衣。
    南浔低头耷脑进来的,全程不敢抬头,燕度见他做贼似的,一身偷感,不由皱眉:“过来扶着我,地上有金子不成,你瞧什么呢?”
    南浔哦哦几声,小心抬头,却没瞧见三七,咦道:“郡主呢?”
    燕度想到三七走时做贼心虚的样儿,料想她是不想见人的,肯定用了障眼法。
    他忍住笑意,神色自若的帮忙遮掩:“郡主自然在她自己的营帐内歇息,怎会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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