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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淑华正将晒干的蒲公英装进麻袋，听到暗号三长两短的叩门声，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34；老赵，交通员送来最新指示。&34；他从药柜夹层取出密信，煤油灯将&34；关门打狗&34；四个字的倒影投在斑驳墙面上。赵国峰盯着地图上蜿蜒的辽西走廊，忽然抓起算盘噼啪作响：&34；让西城货栈的伙计们动起来，把仓库里那五十匹青布全染成军绿色。&34；
三天后，沈阳街头巷尾开始流传&34；共军三十万主力正在四平集结&34；的消息。狄淑华带着妇女识字班的学员走街串巷，把包着红糖的油纸塞给国军家属：&34；听说关里来的增援都堵在山海关了？&34；与此同时，城郊的铁路道班在赵国峰指挥下，用枕木在雪地里拖出重炮履带的痕迹。
剿总司令部作战室内，王墨阳握着红蓝铅笔的手稳稳划过沙盘。当他的笔尖即将触到锦州湾时，突然转向戳向沈阳西郊：&34；诸位请看，红匪最近在浑河两岸频繁架设浮桥，这分明是要复制去年冬季跨江作战的战术。&34；金属笔帽在沙盘边缘敲出清脆声响，惊得几个年轻参谋下意识挺直腰背。
林曼殊抱着文件站在卫立煌身后，目光扫过桌角那摞标着&34；绝密&34；的防御计划。她注意到第八兵团调防日期旁有个墨点，那是三天前她借着添茶时用钢笔尖轻轻点的——足够让第九处的人以为是文件传递时沾染的污渍。
&34；卫长官，截获的红党电报。&34；机要员匆匆闯入，林曼殊接过电文时指尖在密码本边缘快速划过。当破译后的文字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作战处长倒抽冷气：&34；他们要在双十节前拿下沈阳！&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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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的锦州城外，东北野战军参谋长举着望远镜观察城墙上的探照灯。忽然西南方向腾起三颗绿色信号弹，他露出笑意：&34；狄淑华同志把国军通讯连的备用电池换成面粉了。&34；
卫立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卫兵将司令部围墙又加高半米。王墨阳捧着热茶走近：&34；总座，美联社记者还在追问长春守军情况。&34；他故意顿了顿，&34；要不要让政战处准备些照片？比如在沈阳街头劳军的荣誉团？&34；
当锦州城头升起红旗时，林曼殊正在焚烧最后一批空白信笺。火苗吞噬着印有剿总抬头的纸张，她想起三天前在卫立煌办公室听到的怒吼：&34；廖耀湘兵团为什么还在彰武徘徊！&34；彼时她低着头整理文件柜，将标注&34；锦州防御工事图&34；的档案塞进了标着&34；已归档&34；的木箱最底层。
沈阳地下党的发报机此刻仍在工作，赵国峰敲击着摩尔斯电码，忽然听到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狄淑华吹灭油灯，抓起晒药竹筛低声说：&34；是青年军的巡逻队，从后门走。&34；他们钻进地道时，地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混杂着国军士兵的咒骂：&34；不是说共军主力在铁西区吗！&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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